张英辉一咬牙,对郭潇说道:“我要请祭酒出手,当着书院所有同窗的面,对我问心!”
问心是文士的一个手段,且从九品就可以。
不过,这种手段大多是审问犯人所用。
而且,问心还有许多漏洞,例如被问之人,强于问话之人,答案自然不可能正确。
问话之人也可以防水,任由被问之人发挥。
问心对张英辉来说,一是侮辱,二是效果不如追根溯源。
可是眼下,这是唯一的办法,否则没法洗脱嫌疑。
郭潇想了一下,点头答应道:“好,我去请祭酒帮忙!”
然而,书院的祭酒并不愿意出手。
自周俊答应来白鹿书院以后,书院内的文气就日渐浓厚。
这个时候,若是惹得周俊不开心,去了周氏书院的话,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说白了,一个亲王,一个官员之子,孰轻孰重,一眼就能看明白。
更何况,这个亲王还是才作出传世之作!
张英辉得到消息后,咬牙切齿的回到了张府。
现如今,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办法了,只能回去求助父亲张宗耀。
张府,一个中年男人,礼部侍郎张宗耀正一手握着荆条,一脸冷冽的坐在厅堂。
上朝时,他便听闻了昨夜烟雨楼的时候。
等回到家里,想要找儿子询问一下情况。
结果,这小子昨晚后半夜才回来,中午又跑了出去。
发生如此大的事情,不先与他这个父亲商量,还跑出去求助。
他这当父亲的,怎么能不生气。
当张英辉回到府中,直接被下人领到厅堂。
“砰~”
大门关闭,张宗耀再看到父亲手中的荆条,不禁打了一个冷颤。
紧接着,厅堂便传出一阵痛苦的嚎叫。
张宗耀打完之后,才询问道:“出去一趟,干什么去了?”
张英辉此生最怕的就是他父亲,此刻恭敬的应答道:“我去白鹿书院,找郭先生求助。”
张宗耀打断道:“白鹿书院不愿意出手吧!”
张英辉仿佛被踩中了尾巴,神情慌张道:“我……”
张宗耀道:“交给我吧!”
“你个不成器的东西,尽给张家丢脸!”
“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!”
说罢,他摔门而出,并下令道:“今日起,你禁足在家,待此事解决,再出门吧!”
抄袭一事对张英辉很难,对张宗耀来说,却不算什么。
他直接请朝中言官出手,便能平息此事。
言官最爱抨击皇家和权贵,根本不会惧怕周俊。
当然,效果远不如白鹿书院出手好。
厅堂里,张英辉疼得的站不起来,咬牙切齿道:“周俊!”
“我跟你没完!”
……
书香街,钟莱财早上去秦王府送完礼后,就回到了这里,准备在秦王府接手之前,帮忙管理好此处。
原本,他想借着书屋,认识一些皇城的书生,再由此搭上皇城的官员、权贵。
毕竟都是读书人,难免相互认识。
不过,昨晚的事情发生后,他左思右想,周俊又不差钱,送什么好呢。
最终,他决定把这间书屋送出去。
在烟雨楼,周俊展露了文采,想必是读书人,送间书屋,应该是没问题的。
就是不知道,周俊什么时候会派人来接手。
所以,在周俊接手之前,他得管理好书屋。
“六号、七号,就这里了!”
马阿福盯着门牌号,一路走来,停在七号门口,抬头看去,写着清风书屋四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