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,如时间长河的画卷。
一阵风吹过,那本经书突然打开,一只千纸鹤突然掉落。
天空一暗,千纸鹤化成飞鸟,直冲云霄。
随后无数飞鸟在张伶和贾仁身边盘旋。
贾仁笑了,那笑容是多么美好。一滴眼泪落下,如珍珠般耀眼。
飞鸟啼叫,如杜鹃泣血。
贾仁缓缓倒下,直至眼睛闭上。
贾谊大声道,
“父亲!”
玉泉寺内的张伶,也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林语柔跪下哭泣道,
“母亲!”
玉泉寺钟声大响,直震天际。
安宁十五年冬,贾仁和张伶归天。
玉泉寺内早已准备了两人的棺材。
狼骑素缟,贾谊和林语柔捧起灵牌。
段文鸯和猛虎军赶来,全员下马,高声道,
“恭送大司马!”
六部尚书齐来,加上段文鸯。扶灵!
宁皇的圣旨已到,
“大司马贾仁为南楚鞠躬尽瘁,以其功绩携夫人,一同葬入忠义林!”
“大司马贾仁画像、灵牌,入凌云阁!其事迹,列卷!通报全国!”
贾仁和张伶两人公祭,由柳临渊和李书楼负责。
公祭三日,无数人前来祭奠。
最后一天,宁皇亲自前来,并上了三炷香。
夜上明月时,宁皇提着一壶酒来到问天阁。
见徒弟情绪低落,画圣关山月不由关心道,
“心情不好?”
“师父,他还年轻!”
“人都会死,我也一样。佛说,生是死的最后一笔,死又是生的第一笔。对于贾仁,也是一个轮回。”
宁皇低垂着头,喝了一杯酒,打开窗外的万家灯火。不由得悲从心来,那里没有一盏灯是自己的。
“师父,曾经的老人,一个个离去。而偌大的京城,没有一盏灯为我点亮。我是不是很失败?”
画圣看着窗外,月光酒落,把宁皇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身为帝皇,她是孤独的。
画圣不由安慰道,
“你拥有整个南楚,还有师父,更有许多皇族亲人。”
宁皇苦笑道,
“南楚不是我的,只是师父关心我。那些皇亲,一个个的都在等着我死。”
她接着又说道,
“我已三十多岁,身为女子,并没有后。但那些文武百官,皇亲国戚并没有催朕生孩子。她们的心,我都知道,也明白。哪一天,我老了,她们就会露出獠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