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呼吸心跳般成了本能,哪怕没有灵力支撑也能自然运转。
“我的道胎”他忽然开口,“不是被祭掉了。”
“是被打回原形了。”
李寒光猛地抬头:“什么意思?”
陈景指向自己心口。
那里本该是混沌道胎的位置,此刻却空空如也。
但在更深处的骨髓中,有一点微弱的青金色光芒——
是初代逆星者骨手点入的那道封印!
“天枢子当年斩断的丝线”陈景轻声道,“不是外界的联系。”
“是我们体内被种下的‘种子’。”
柳千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吐出的血沫里带着黑色结晶:“那老子体内这玩意”
“是好事。”陈景捡起一块青铜碎片,“门奴的力量来自污染,而天枢子的剑意”
碎片在他掌心化为齑粉。
“专杀污染。”
远处地平线上,最后一丝黑气正在消散。
可三人都清楚——
门虽然关了,但“它”还在。
就像陈景骨髓里的那点光芒,有些东西永远不会真正消亡。
良久后,血色荒原的风渐渐平息。
陈景望着远处渐渐亮起的天光,忽然笑了笑:“该回去了。”
柳千机正龇牙咧嘴地给自己包扎伤口,闻言抬头:“回哪?你现在这修为,连只筑基期的妖兽都打不过。”
“苍渊。”陈景轻声道,“剑舞和宫羽还在等我。”
这个名字一说出来,李寒光和柳千机都愣了一下。
多少年没听陈景提起过道侣了?
自从踏上逆星之路,那些温软的记忆仿佛都被封存在了岁月最深处。
李寒光沉默片刻,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残破的剑符:“我也该回去看看了。”
柳千机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突然骂了句脏话:“行吧,老子正好去幽冥渊逛逛——听说那儿新出了种毒龙髓,说不定能治好我这身伤。”
三人相视一笑,谁都没提告别的话。
陈景弯腰捡起地上一块最小的青铜碎片,塞进衣襟:“走吧。”
他转身时,筑基期的身躯在朝阳下显得单薄而渺小。
可李寒光和柳千机看着那道背影,恍惚间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站在源核前,敢与大乘为敌的身影。
柳千机突然喊道:“喂!要是哪天你修为恢复了”
陈景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:“请你们喝喜酒。”
远处,初升的太阳终于跃出地平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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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道身影朝着不同方向离去,影子在晨光中拖得很长,很长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