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炽也过来了。
穿得很保守,一袭浅灰色连衣裙把上身裹得严严实实,连锁骨都没露出来,很禁欲系。人看起来挺蔫,眼睛微微红肿,声音也沙哑。
顺子以为她又和家人吵架,忍不住说:“如果你觉得烦心,可以喊上苏媛媛一起逛庙会。”
单纯的他压根不知道,姑娘这副走路都虚的憔悴样,全拜旁边那位童大少爷所赐。
昨晚太过疯狂——童汐焰把她锁进车里掐腰吻唇、啪啪狂肏,像压抑太久终于释放天性的兽,一直玩弄到凌晨。
随后订了个附近的酒店套房,进了房间后继续折磨她。
没脸没皮,毫不收敛。
床上的他将女孩的一条腿扛在肩上,眼睛红,腰身挺动。她在他身下一遍遍求饶,哭得嗓子都哑了。
呻吟声和闷哼声断断续续地回荡在两人耳边。直到天蒙蒙亮,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无声息地溜进来,勾勒出两人抵死缠绵的身影。
极致的性爱体验让林炽眼里满是泪光,气若游丝地窝在哥哥怀里,脸颊滚烫,双腿酸痛。
可外人哪里能猜到这些?
现在包厢里灯光正好,童汐焰坐在她旁边,跟没事人似的剥虾。指节修长有力,壳拨得干净利落。
他将白嫩的虾肉放到林炽面前的小碟里,直勾勾地盯着她——
“你还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?玩够了就跟我回家咯。”
声音不大,压得很低,听起来却特别有威慑力。
林炽给自己倒杯热茶,捧在手心里捂了一会儿,避开他直白的视线。
“哥,你不用劝我。”她说,“我不想回去。”
童汐焰把第二只虾剥好,淡淡地说:“姑很快就会搬出去住,这样你心里不膈应了吧?”
林炽低头看着碟子里的虾,摇头:“爸不信任我,林苗只想着她自己……这样的家,回去有什么意思呢?”
包厢里陷入尴尬的沉默,衬得生蚝在炙烤下汤汁翻滚的咕嘟咕嘟声格外清晰。
顺子低头扒饭——他忽然有点理解林炽为啥跑来昭阳,也理解童汐焰为啥铁了心要把人带回去。
兄妹俩现在这局面,比狗血剧还拧巴,比八点档还拉扯。
都自我,都固执,谁也不打算让步。
……
这时,心思单纯的小k忽然蹦出灵魂拷问:“诶,你俩戴的是情侣戒指吗?挺酷啊。”
一屋子人瞬间安静了一秒。
顺子头皮一紧,当场抬手给了他一记爆栗:“瞎说什么呢……人家俩是兄妹!”
阿彪也赶忙打圆场:“不好意思呀,我这哥们脑袋一热就容易乱讲话!”
童汐焰挑了挑眉,没承认也没否认,倒是耳根渐渐泛起了红。
林炽气鼓鼓地瞪了小k一眼:“你别误会!这两枚戒指都是我自己设计的星座系列,他是处女款,我是摩羯款!才不是情侣呢!”
顺子赶紧端起茶盏,喝了口压压惊。
饭桌上的小插曲很快被他们七嘴八舌盖了过去,没人往心里去,继续该吃吃、该喝喝。
但童汐焰看上去心情不错,不仅不再逼迫林炽回家,还主动提议包场顺子家的台球厅,请兄弟们打个痛快。
顺子乐得合不拢嘴,赶紧打电话叫苏媛媛来凑人数。既然财神爷开口了,场面必须得炒热。
台球室在市上面,地板是深木纹,墙面刷着防潮漆,天花板挂着几盏工业风的吊灯,照得球桌上的绿毯干净明亮。
球杆一握,哥几个立马找回了街头战神的感觉。
林炽没怎么打过台球,但苏媛媛会,手把手地教林炽如何击球——纤腰一弯,球杆平行地划过去,像在画一条看不见的轨道。
林炽握着球杆,姿势青涩,弯腰时裙摆轻轻上移,露出一截细白的腿。
童汐焰和顺子打了两局就摆手说:“你们玩吧。”
随即走出台球厅,一个人靠在楼梯间抽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