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那里。”
工作人员指了指那扇门,“梁局长说您直接进去就是。”
说罢,她便转身离开。
“楠溪……”
顾尘站在原地,脸色稍沉。
自进入这栋大楼的那一刻起,他便感觉浑身不自在,就像……暗中有无数道眼睛在看着自已一般。
“你没感觉错。”心中,楠溪语气凝重,“至少有十道气息锁定着你,且……都比你强很多。”
“……呵。”
顾尘忽得咧嘴轻笑,“这是怕我对梁局做些什么吗?”
“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……”
自语一句,他迈步朝那扇门而去。
刚至门前,门便开了。
“进来吧,顾尘。”梁松淡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。
办公室很宽敞,落地窗外,是半座京都城的景色,梁松背对着站在落地窗前,手中端着一杯茶。
“把门关上。”他头也不回地说。
“嗯。”顾尘照做,将门轻轻合上,只闻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梁松转过身,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。
“坐。”
“梁局。”顾尘没有动,淡声道:“您找我有什么事,不如直接说吧,我这人……不喜欢绕弯子。”
“呵。”梁松淡笑,走到办公桌后坐下:“急什么?”他放下茶杯,“还有其余几位客人没到场呢。”
“其余客人……”顾尘微愣,随后皱起眉,“梁局,您的意思,是准备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吗?”
“没长脑子?”
梁松后仰,躺在椅子靠背上,“你觉得你是谁啊,要想公布你身份,还需要把你喊到我办公室来?”
说着,他嘴角咧出抹不屑的笑容。
“我原以为你挺聪明的,但现在看来也是个愚笨之辈。”
“一晚上的时间,还没想清楚吗?”
“明知道你会暴露,却还是让你顶着双身份参赛……是为什么呢?”
顾尘微愣,在这一刻瞬间明悟!
“因为……需要一个理由。”
他紧紧盯着梁松,“晨不愿走到台前成为灵异局的刀,而灵异局又不会允许一个隐于暗中,且不可控的组织存在。”
“所以,双方需要一个“台阶”。”
说着,顾尘声音愈加低沉,“而我……就是那个台阶。”
“不错。”梁松眼中闪过赞许,但很快又恢复冷漠,“但,这还不够。”
“毕竟,相较于广袤的台面,阴暗中的舞台很小。”
“小到……只能有一个。”
说着,他眼神骤然一冷,“晨既然不想当刀,又想要继续存在,那就……必须付出足够的价值!”
“价值?”顾尘微眯起眼睛,“不知梁局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很简单。”梁松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,推到顾尘面前,“晨组织必须成为灵异局的影子。”
顾尘没有伸手去拿文件。
“具体呢?”
“情报共享,资源互通。”梁松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,“以及……在某些特殊情况下,晨需要无条件执行灵异局的指令。”
“……”顾尘沉默。
须臾后,道:“我没有决定权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你没有。”
梁松咧嘴,笑道:“毕竟,你只是晨推出来的台阶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