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绛听得津津有味。
可她不知为何,突然觉得虞听晚说的太多了。一定口干了。
她眼一扫。
没准备,石桌上什么都没有。
“夫人,属下去取些茶水来。”
檀绛:“晚膳你可要在这里用?应景的很。”
虞听晚沉默一下:“为什么要那么说?”
檀绛茫然:“啊?”
她不明所以: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
没怎么。
虞听晚就是依稀明白了。
檀绛离开后,虞听晚坐到石凳上慢吞吞解下腰间一串串足有分量的红宝石。
手腕上容易磕碎的镯子,也被她取下,全部堆放在石桌上。
做好这些,虞听晚就没别的动作了。
随着时间的游走。
虞听晚听到荷塘那边传来几道惊呼。
她顺其自然的起身。
阁楼边缘四周没墙,但立着朱漆的雕花栏杆,既透风月,又挡身形。
她走过去,指尖搭在轻搭的雕花栏杆,踮脚,身子靠着栏杆往下看。
这里视野都缺好,池面波光粼粼,荷花争奇斗艳。
只见池深处摘莲蓬的一艘小船翻了。
下面却不曾乱成一团,附近船上不少会凫水的仆妇下水施救。
虞听晚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。
一切都那么正常。
“吱呀”一声。
看着牢固,却年久失修的木质,在掌心发出的脆响。
有什么在断裂。
她的身子不受控制骤然前倾,裙裾翻飞如折翼的鸟,止不住下坠之势。
这种下坠感很熟悉。
和泽县洪涝她被丢入巨浪中,很像。
一时间,脑中又稀碎凭凑出不少画面。
虞听晚面无表情:……
果然。
她不落一次水,都不行。
“少夫人!”
池边的厨房管事惊恐出声。
“来人……”
可虞听晚听不见了。
江水如怒,浊浪排空。
耳侧只有听到猛烈的水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