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云濯每个月一次的血海弥漫,又是怎么回事?叶青雪根本无法欺骗自己,云池给的毒药毒性不强。
云池就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!
云濯亦是脸色凝重。
他一开始以为,最坏的结果至少是知晓自己中什么毒,可是三个月快过去了,他居然连自己中什么毒都不知道。
他握住叶青雪的手,在确定婚事以后第一次问她:“和这样的我成婚,你害怕吗?如果你害怕……”
叶青雪立即捂住他的嘴巴,目光灼灼地看着他:“我不害怕,不管你什么样子,我都不害怕!我也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,但是得等到大婚之夜才行。”
她满脸都是严肃和认真。
山无棱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。
云濯张开双臂,将她拥入怀中,半晌才道:“好,新婚之夜,我等着听你的秘密。”
月色之下,二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。
相思子叹了口气,进屋去了,把院子留给他们。
不知过去多久,云濯才松开她,语调故作轻松:“不过话说回来,秘密为什么要留到新婚之夜再说?”
叶青雪沉思片刻,忽然抬手弹了下云濯的脑门,“因为……秘密和洞房相关啊,所以只能等新婚夜才说了。”
她笑嘻嘻地从云濯怀中跑了出去。
云濯带着笑去追她。
今晚的月亮,还很弯,并不明媚。
九月初十,是他们大婚之日。
但是九月初九这日,忠勇侯府就已经开始张灯结彩,十分热闹。
许多亲戚上门给叶青雪添妆。
豫王妃也带着荣青郡主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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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叶青雪梳头的老人,是豫王妃帮忙请的,是个八十岁的侯爷夫人,一辈子夫妻美满,育有二男二女,既孝顺又出色。
京都城里的世家当中,最有福气的就是这位侯爷夫人了。
叶青雪见到她的时候,虽然她白苍苍,但是身子骨很硬朗,而且牙口居然还很不错,甚至还能嗑瓜子。
但凡上了年龄的夫人,见她如此,无不羡慕钦佩,都怕她把牙齿给磕没了。
叶青雪坐在梳妆台前,满屋子都是女眷们的笑声,红绸喜烛映得她脸颊绯红,比胭脂还娇艳。
时间差不多了。
侯爷夫人精神矍铄,执起梳子笑眯眯道:“一梳梳到尾,夫妻恩爱和顺!”
梳子刚落下,叶青雪就"哎呀"一声,原来老夫人手劲儿太大,梳得她头皮麻,惹得满屋女眷笑作一团。
“二梳梳到中,子孙满堂乐融融!”老夫人边梳边打趣:“姑娘这又黑又亮,将来生的娃娃肯定跟小羊羔似的白胖!”
叶青雪想到小宝,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。
“三梳梳到头,富贵荣华不用愁!”老夫人说着,梳至第三下,结果梳齿突然勾断一根长。
满屋女眷霎时噤声——按老话,这是不吉之兆。
叶青雪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