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昭根本没回答,抬手就把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,把门外一群躁动得神志不清的雄性和雌性隔绝在外。
转身一进房间,她就看到了——
轶苍正半躺在床上,赤发散落在肩,脸颊泛着潮红,呼吸带着轻喘,胸口一起一伏,白皙皮肤在灯火下泛着一层薄汗,像是方才那场“调教”还没彻底过去。
他尾巴垂在床沿边,尾尖还微微抽了两下,身上带着狐族特有的淡香,却因刚刚那点情绪起伏,彻底发散开来。
一整个狐狸色气腾腾,像是刚从某种诱惑仪式里被放出来的。
那一瞬间,连言昭自己都没预料到,她竟然有点……
眼眶发热,鼻尖一酸。
心脏狂跳!
她猛地吸了一口气,强压下心跳。
可再一看旁边——
狼狞他们也在。
四个雄性安安静静立在房中,但一个个神色都有些古怪。
无渊面色淡淡,耳尖却不自觉泛红。
烬魁站得笔直,眼神飘忽。
翎厌冷着脸,双手却暗暗收紧。
狼狞则是一脸通红。
他们不是不想走,本来转身就要走。
可现在雌主进来了。
他们就不能直接离开。
于是,一时间场面寂静得诡异。
言昭站在那里,看着轶苍那副快把自己喘化了的模样,指尖都在隐隐发麻。
她是真的,不想管他。
这只狐狸骚得很,还欠收拾,一会儿撒娇一会儿装病,刚刚才把她那房里搞得一股发情味,现在又瘫在那装柔弱。
可——
她低头看了一眼他裸着的上半身,那白得几乎能反光的皮肤上已经起了细小的红痕,呼吸又重又快,尾巴也没了力气,整个人就跟快要融进床里似的。
她知道。
雄性一旦陷入发情期,不是单纯的“想要”那么简单。
在这个世界,雄性发情不像雌性,雌性有药,有休眠,有族人保护。
雄性一旦情潮压不下去,轻则血脉反噬,重则五脏灼烧,甚至可能器官衰竭,当场死在原地。
这是雌性地位高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不是她们强,而是雄性在最危险的时候,只能靠雌性救。
这就是雌性稀少的世界里最原始的生态规则。
言昭眯了眯眼,看着那只快喘断气的狐狸,咬了咬后槽牙,低声骂了一句:“你给我忍着。”
然后,回头看向还站在那里的四个雄性。
“你们都出去。”
话音落下,几人对视了一眼,谁都不敢多说一句,迅速转身离开。
言昭轻轻阖上门,回头看那狐狸——
他还在喘。
她心一沉,走上前,一边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搭他身上,一边咬牙低声道:
“天天尽给我找事!”
言昭正准备俯身探探他体温,哪知还没碰到人,眼前那团毛茸茸的大尾巴忽然“唰”地炸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