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偏偏要刺中沐贵妃时,李秦却为了保护前者为其挡了一剑。
当真是……伉俪情深。
不仅是乌云,任何人都没想到李秦会这么做。
李秦被刺中左胸,显然是命不久矣。
看来争帝位一事要提前了。
朱敖将手中书信递给殿下坐着的谋士,供其传阅。
不久,那些谋士看完后,得出了跟梁王一样的结论。
现如今,最好提前准备争帝一事。
皇帝驾崩的消息一旦传出,就应该立即起兵入京,坐镇紫禁城,携太后以令诸侯。
相信其他诸侯也会有相同的布置,就看谁准备得更充分,谁就能成为大夏的下一位皇帝。
朱敖叹了口气。
这事他当负主要责任。
原本的计划里,上策应当是户部尚书与礼部尚书二人联手,打击异己,逐步控制朝堂。
上官明姝以床笫之欢诱惑皇帝不理朝政,如此三年,在有一次较大的饥荒或是洪灾,他入主天下的机会自然而然水到渠成。
就算是其他诸侯不服,也会在朝堂上的布置差自己十几筹。
而暗杀皇帝,起兵入京却是下策。
一来坐实了他朱敖起兵造反的事实,二来则是和其他诸侯相争时也占不到太多便宜。
不过事到如今……
朱敖的眼睛里闪过果决之色。
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。
……
晋王府。
一位身穿金色五爪蟒袍的中年男人站在一池子前,池中游鱼摇曳,争夺着男人撒下的鱼食。
其身后,一位身覆甲胄的青年俯身汇报从京城传来的情报。
蟒袍男人听完后,眼睛顿时明亮了些。
“这么说,我那侄儿是活不成了?”
“回晋王殿下,探子说那剑贯穿了皇帝的左胸,活下来的机会,不足两成。”
蟒袍男人闻言酝酿了会情绪,随后虚情假意哭了起来。
“侄儿啊~本王就知道那位置烫屁股,你把握不住。现如今好了,你也陪先帝而去,这大夏江山的担子还是落到本王…不,朕的肩头上了,压力太大了。”
晋王身后的青年见此状不由得浮现一脑门黑线。
“殿下,别演了,现如今应当准备入京之事。”
晋王一听这话不乐意了。
“狗屁演戏,朕这是真情流露,以后史书上都会记载的,倒是你急急躁躁的,实在是不沉稳。罢了,传朕旨意,朕麾下所有亲兵须时刻履甲,准备入京扶朕登基。”
“诺。”
……
武安侯府。
武安侯裴庆芝正在殿中不断踱步。
其妻女坐在一边,正在悠闲地下棋,与裴庆芝的反应是渭泾分明。
“哎呀,夫人,你怎么就不急呢?咱妹夫可是马上就要挂了。”
武安侯夫人白了裴庆芝一眼,一边下棋一边开口道:
“我还不知道你吗?我说什么建议又没有用,也就只能让你下定自己的决心而已。”
裴庆芝露出一抹苦笑。
“知我者夫人也。那我先去做些安排去了。”
那夫人也不理他,只是自顾自下棋。
裴庆芝见状又叹了口气,随后走出武安侯府,前往军营发号施令。
……
……
大夏境内,乌云密布,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。
这些诸侯们心思各异,已经开始暗自做出准备,只等皇帝驾崩的消息传来,这大夏便会重新掀起一番腥风血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