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会解毒?”这是崔小七唯一能想到的理由。
“不会。”
“医馆。”
“一两半银子抵消。”
崔小七没想到他会带着自己去城内医馆。
“谢谢你救我一命。”她由衷地感谢。
昨日诊费说对半,其实也就是开玩笑说的,没想到他当真了。
狼爪有毒的话,以防万一还是不能卖进酒楼,万一狼肉也有毒,那可是出人命的。
这样一想,打消了狼送酒楼的想法,弯腰拽着狼腿,拖下牛车,放在地上。
背过身偷偷掰下面具上一小块儿,当作什么都没发生,将面具还给裴寂。
牵着牛车归还给老牛叔。
“老牛叔,昨日的车钱。”崔小七将一小块薄银片塞入牛叔手中。
老牛叔低眼一瞧,连忙摆手,“不成,不成,太多了!”
“不多,昨日多亏了您的牛车呢,您就收着。”
牛叔抵不过她的好意,薄银片揣入怀中,驾着牛车离开。
厨房里,小八和小九打配合在做饭。
崔小七回到后院,裴寂还在。
“裴寂,为何狼爪会有毒呢?你是不是有仇家?”。
她一个猎户女,无仇无怨的,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冲着他来的。
小八说的果然没错,这男人是个“祸。”
昨夜的危险是他带来的,那这救命之恩就无从谈起了。
“冲、你、”裴寂垂眸盯着比他矮了许多的崔小七。
“我就得罪了里正家,他家可没那种脑子,也没那种势力,找狼来吃了我。”崔小七不相信。
“小叔。”
“冲我小叔?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。”
这就更不可能了。她不悦地盯着裴寂,“我小叔你也瞧见了,战场丢了一只胳膊,在村中独自一人居住在村尾,对乡亲们说话都不会大声说,怎么可能是他!”
崔小七被气笑了,这也太无稽之谈了。
裴寂冷冷睨了她一眼,笨女人!
转身就走,似乎是不想浪费口舌。
崔小七小跑追上裴寂的脚步,拽住他的胳膊,“你心虚了?冲你的对不对!”
她想问清楚。
没人什么比家人的安全更重要。
裴寂挑眉,反手握住崔小七的手腕,“士兵战亡的抚恤银,你可知?”
“嗯?”崔小七被问得莫名其妙,“什么抚恤银?”
裴寂手上的劲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,“战亡十两银。”
“疼~你先松手。”
裴寂听到崔小七喊疼,瞬间松手,望着她红肿的细腕,薄唇紧抿。
凛冽的寒风卷起满天的雪花纷纷扬扬。
崔小七活动几下手腕,还好,没伤着骨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