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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7章 旧事重提(第1页)

萧夙朝刚跨出寝殿门槛,身后突然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。他猛然转身,玄色龙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,鎏金绣纹在月光下泛起冷芒。只见澹台凝霜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青砖上,单薄的寝衣被夜风掀起,勾勒出她摇摇欲坠的身形。孕肚在月光下显得愈沉重,像是随时会将她压垮,丝凌乱地垂落,沾着泪花的脸庞在夜色里苍白如纸。

“胡闹!”萧夙朝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,宽大的龙袍瞬间将她裹住。他半跪在地,掌心贴着她冰凉的足背,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冻得红的脚趾,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心疼与愠怒,“地上寒气重,若伤了身子、动了胎气如何是好?”

澹台凝霜伸手死死攥住他的衣襟,泪水大颗大颗砸落在他绣着金线的袖口:“陨哥哥我不想你走,青州的事你让别人去……我不要你去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颤抖得不成调子,全然没了平日凤仪万千的模样,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,“琉璃国那些人……我怕你出事……”

萧夙朝喉结滚动,抬手将她凌乱的丝别到耳后,指腹擦过她湿润的眼角,触及的皮肤滚烫。他深深凝视着她,眼底翻涌着不舍与无奈,最终化作一声叹息:“落霜,带皇后回宫。”

“我不要!”澹台凝霜猛地摇头,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,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,隆起的小腹隔着衣料抵着他,“你每次都说很快回来,可哪次不是伤痕累累……这次琉璃国来势汹汹,我不要你去冒险……”她的哽咽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带着令人心碎的绝望。

萧夙朝双臂僵在半空,想要推开又舍不得,想要拥抱却又怕伤着她和腹中的孩子。他闭了闭眼,再次开口时声音冷硬了几分,却掩不住其中的颤抖:“落霜,带皇后回宫。”

落霜见状,小心翼翼地上前,轻声劝道:“娘娘,陛下也是为您好……”

澹台凝霜终于泄了气,松开手,低垂的脑袋挡住了眼底的泪光。她轻声说了句:“哦。”声音轻得像是被夜风卷走的叹息。她任由落霜搀扶着转身,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沉重,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孤独又无助。

夜风吹得檐角铜铃叮咚作响,萧夙朝还未起身,江陌残已在廊下轻声提醒:"陛下,卯时三刻了。"玄铁铸就的兵符在袖中压得沉,他最后深深看了眼澹台凝霜消失的方向,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:"走。"

鎏金马蹄踏碎满地月光,十万铁骑扬起的尘烟吞没了宫阙飞檐。两个月转瞬即逝,八月的御花园里,澹台凝霜扶着隆起如小山的腹部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狼牙坠子。晨露未散的青石路上,夏栀栩铁甲锃亮地拦在身前:"皇后娘娘,陛下临行前严令"

"本宫去御花园转转,夏栀栩不必跟了。"她打断道,语气里带着皇后独有的威严。孕肚压迫得她呼吸微喘,苍白的脸颊却泛起倔强的潮红。夏栀栩抱拳的手纹丝不动,锁子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光:"不可。"

澹台凝霜轻嗤一声,转身往芍药花丛走去,绣着金线的裙裾扫过沾着露水的草叶。落霜小跑着追上来,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晃:"娘娘,陛下的全息投影您还未回复呢。"她摸出袖中的玉简,淡蓝色的光影里立刻浮现出萧夙朝的面容,眉眼间虽带着疲惫,看向镜头时却噙着温柔笑意,"陛下说想您了,还问翊王爷有没有闹您?"

澹台凝霜指尖拂过虚影里萧夙朝的眉眼,玉镯碰在玉简上出清响:"青州的事怎么样?他可有受伤?"话音未落,腹中突然传来一阵胎动,她下意识护住肚子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
落霜急忙扶住她,从袖中掏出温热的护宫符贴在她后腰:"陛下前日传讯,说定能赶在您生产时回来。"玉简里的影像突然泛起涟漪,萧夙朝的声音混着战场的金戈声传来:"等我"话未说完便被萧清胄传来的声音截断,画面随之消散。

澹台凝霜望着空荡荡的玉简,良久才轻声道:"那就好。"她转头看向盛开的梅花,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晕,恍惚间竟像是萧夙朝甲胄上的碎钻,"你扶本宫到御花园走走,翊儿许是也想看看这满园雪景。"

寒风卷着细雪掠过琉璃瓦,檐角冰棱坠地碎裂的脆响惊飞寒鸦。落霜捧着狐裘追上来时,澹台凝霜正倚着汉白玉栏杆,望着满园素白出神。孕肚将月白色宫装撑得紧绷,绣着金线的云纹在雪光里泛着冷意,她脖颈间的狼牙坠子随着呼吸轻轻晃动,像是要坠进漫天风雪里。

"娘娘穿件衣裳,天冷。"落霜将狐裘披在她肩头,指尖触到她冰凉的小臂,忍不住轻叹,"年关将近又刚下过雪,太医说您这胎"话音未落,就见澹台凝霜突然抬手接住片雪花,冰晶在她掌心转瞬即逝,洇出淡淡的水痕。

"落霜,本宫想陛下了。"她声音很轻,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。腹中胎儿突然剧烈胎动,她疼得踉跄半步,扶着栏杆的指节泛白。落霜慌忙去托她后腰,却见她望着天边残阳,睫毛上凝着细碎的雪沫,"他出征那日也是这样的天,玄色龙袍在雪地里翻飞,像极了那年在漠北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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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被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。栀意踩着积雪跑来,甲胄上的银饰叮当作响:"娘娘!康铧蒋家来人了!"她喘着粗气,鬓角还沾着雪粒,"说是要呈递琉璃国密报!"

澹台凝霜的瞳孔骤然收缩,扶着栏杆的手攥紧又松开。腹中的悸动还未平息,她却已经挺直脊背,凤目扫过满园雪景:"上官璃月嫁的蒋家?"得到肯定答复后,她转身往龙涎宫走去,狐裘下摆扫过积雪,留下蜿蜒的痕迹,"带到龙涎宫。"

龙涎宫的鎏金兽香炉吞吐着龙脑香,澹台凝霜斜倚在青玉蟠龙榻上,素白指尖轻轻叩击着镶翠扶手。上官璃月身着蒋家特制的织金翟纹霞帔,捧着鎏金茶盏的手悬在半空,嘴角笑意渐渐凝固:"姐姐何必呢?"

檐角冰棱坠落的脆响里,澹台凝霜慢条斯理地转动着腕间羊脂玉镯,忽然将目光投向对方身后。那个裹着玄狐大氅的男子正倚着朱漆廊柱,眼尾点着朱砂痣,墨玉簪子束起的长间垂落几缕银丝,倒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妖物。

"这位是?"她的声音裹着冰雪般的凉意。

上官璃月攥紧茶盏,鎏金缠枝纹硌得掌心生疼:"本宫的驸马,蒋翎珏。"她刻意加重"本宫"二字,又转头对上蒋翎珏那双桃花眼,"正三品骁骑将军,翎珏,这是我姐姐——康铧的端华帝姬,如今萧国的皇后。"

蒋翎珏慢条斯理地解下大氅,露出月白箭袖上的暗纹云雷,上前半步时衣袂带起一阵冷香。他从夏栀栩手中接过嵌宝果盘,翡翠葡萄在他指尖晃动,恍若凝成了一滴泪:"臣蒋翎珏,请端华帝姬安。"他忽然倾身逼近,吐气如兰,"早听闻帝姬天仙之姿,今日难得相见。若臣早萧帝遇见您"指尖擦过她隆起的小腹,"恐怕您腹中的孩子早已姓蒋"

殿内空气瞬间凝固。上官璃月死死盯着蒋翎珏抚过澹台凝霜衣料的手指,眼底翻涌着毒蛇般的怨毒。她记得分明,昨夜在蒋府,这个男人也是用这样含情脉脉的眼神说"月儿才是我心尖上的人"。

澹台凝霜突然轻笑出声,凤目掠过蒋翎珏手腕上与上官璃月同款的并蒂莲银镯,猛地攥住对方手腕。孕肚压迫得她呼吸急促,却依然将蒋翎珏的手按在蟠龙榻的螭纹扶手上:"蒋将军记性不好?"她指甲掐进对方皮肉,"本宫腹中孩子,只能姓萧——就像上官悦公主,永远只能是本宫的影子。"

夏栀栩的长刀出鞘声与上官璃月打翻茶盏的脆响同时响起,滚烫的茶水在青砖上蜿蜒成血的形状。

蒋翎珏被攥住的手腕传来刺骨寒意,却依然懒洋洋勾起唇角,眼尾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:"何必这么绝情呢?帝姬当年在青云宗救下蒋某时,可不是这副冷心肠。"他故意拖长尾音,目光扫过澹台凝霜因怀孕而略显浮肿的脸颊,"如今成了皇后,倒学会拿身份压人了?"

蟠龙榻下的鎏金香炉突然爆出火星,澹台凝霜松开手,慢条斯理擦拭指尖,语气凉薄如刀:"此番前来,蒋大人是想请青云宗撤销对蒋家的打压?"她垂眸看着隆起的小腹,腹中胎儿似感应到母亲情绪,不安分地扭动起来。

蒋翎珏整了整被弄皱的衣袖,桃花眼闪过算计:"是。蒋家如今在康铧举步维艰,还望帝姬看在"

"好说好说。"澹台凝霜突然打断他,转头望向脸色白的上官璃月,鎏金护甲划过案几出刺耳声响,"璃月,上阳宫被打压的如何了?"

上官璃月攥紧被茶水浸湿的裙摆,强撑着笑道:"姐姐说的哪里话,妹妹我是上阳宫女帝,姐姐您贵为青云宗女帝。"她咬着重音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"青云宗打压上阳宫,上阳宫别无怨言。"

殿外寒风呼啸,将檐角铜铃摇得叮当作响。澹台凝霜突然轻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化不开的恨意。她抚过狼牙坠子,想起二十一年前秦族被灭那日的血雨腥风,声音冷得能冻结空气:"看来是找过洛纭了。"她猛地抬眼,凤目迸出噬人的光芒,"想让本宫撤了对蒋家的打压也可以——"

上官璃月脸色瞬间煞白,踉跄后退半步。只听澹台凝霜一字一顿道:"璃月,让你母亲滚到秦族坟地认错。六界,上到禁忌蛮荒,下到冥界忘川河,都要知道——二十一年前,你母亲是如何勾结靳肆寒,灭本宫母族的事!"

殿内死寂如坟。蒋翎珏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,上官璃月死死咬住下唇,血腥味在口中蔓延。唯有夏栀栩握刀的手更加紧绷,随时准备应对突状况。

上官璃月手中的碎瓷片突然应声而落,在蟠龙榻前迸溅出尖锐的脆响。她踉跄着向前半步,华贵的翟纹霞帔滑落肩头,露出脖颈间狰狞的掐痕:"澹台凝霜!你不过一个孤魂野鬼!"尖锐的嗓音撞在鎏金藻井上,惊得梁间栖着的白鸽扑棱棱乱飞。

澹台凝霜缓缓支起身子,月白色宫装下的孕肚高高隆起,却衬得她眉目愈凌厉。她伸手抚过榻边青玉雕刻的螭龙,鎏金护甲刮过龙鳞纹路,出细碎的声响:"孤魂野鬼也能压得蒋家、上阳宫毫无还手之力。"她忽然冷笑,凤目扫过上官璃月瞬间惨白的脸,"上官璃月,本宫从未认下你这个妹妹——一个侍卫的女儿,也敢称本宫为姐姐?可笑至极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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