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凡耳尖烫,刚要辩解,却见绵绵大大方方地挽住他胳膊:“灵儿姐姐吃醋啦?那我让哥哥今晚陪你好不好?”
“你这小妮子!”灵儿笑着夹了块酱菜放进绵绵碗里,“快吃你的粥,再闹就把你送给云龙师兄当徒弟!”
“不要!”绵绵吐了吐舌头,“师兄只会教我打铁,手会变粗的!”
饭厅内响起清脆的笑声,晨光透过窗棂,将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。易凡看着灵儿温柔的眉眼、绵绵灵动的笑意,忽然觉得胸口胀满了温热的气息——这或许就是家的感觉,有争吵,有误会,却永远会被包容与爱填满。
“多吃点。”他往绵绵碗里添了个糖糕,又给灵儿夹了片笋片,“吃完我要去铸剑谷,晚上回来给你们带糖葫芦。”
“还要桂花糖!”绵绵晃着筷子。
“好好好,都带。”易凡摇头失笑,忽然现,自己竟比任何时候都更期待暮色降临——因为他知道,无论多晚回家,总会有两盏灯为他亮着,有两个声音,会笑着喊他“夫君”与“哥哥”。
窗外,麻雀啄食着阶前的米粒,远处传来铸剑谷的锤声。易凡咬了口包子,忽然觉得这人间烟火,竟比任何仙法都更让人贪恋。
真相惊现,恩怨难平
易凡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时,小璃攥着玉简的手已沁出冷汗。她踉跄着走到绵绵面前,玉简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全息影像随之展开——慈云观主阴森的脸在光影中浮动,正用匕抵住小璃咽喉,逼问苏明远的行踪。
“绵绵姐姐,对不起……”小璃扑通跪下,泪水砸在青砖上,“是我害死了你哥哥……”
绵绵瞳孔骤缩,指尖颤抖着拾起玉简。画面里,小璃被绑在慈云观后殿的柱子上,浑身血痕,而苏明远的身影正出现在城西巷口——那是他每日去私塾接绵绵的必经之路。
“你说什么?”绵绵声音颤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那个男人逼我……”小璃哽咽着,“他说不说出行程,就杀了我爹娘……我那时不认识小凡爹爹,只是个无依无靠的乞儿……”她忽然掀起衣袖,露出小臂上狰狞的齿痕,“这是他掐我的时候留下的,我拼了命才抢了他的玉简……”
“够了!”绵绵反手就是一巴掌,清脆的声响震得灵儿耳膜疼。小璃被打倒在地,唇角立刻渗出鲜血,却仍固执地跪着,眼神里满是愧疚。
“绵绵,别冲动!”灵儿慌忙扶起小璃,指尖凝出heag灵诀,“先听她说完!”
“他叫张玄真,是慈云观的长老……”小璃颤抖着展开玉简第二重禁制,画面里闪过无数阴暗场景——慈云观地下室堆满骸骨,张玄真正用活人炼制邪功,而苏明远的尸体被丢在乱葬岗,一双眼睛被剜去,显然是为了炼制某种魔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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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只觉眼前一黑,险些栽倒。灵儿连忙扶住她,却见她忽然抓起桌上的茶盏,狠狠砸向墙壁!青瓷碎裂声中,她指着小璃怒吼:“你让我怎么原谅?我哥哥死得那么惨!”
“我知道错了……”小璃蜷缩成一团,“我偷了他的储物袋,里面有他修炼的邪功秘籍和杀人记录……”她摸出个血迹斑斑的荷包,里面掉出十几枚指甲盖大小的魂牌,每一枚都刻着死者姓名。
灵儿接过魂牌,只觉阴气刺骨,连忙用灵力包裹起来。绵绵看着那些魂牌,忽然想起哥哥总说“等我考上秀才,就给绵绵买新裙子”,泪水再次决堤。她跌坐在地,望着小璃的眼神渐渐从愤怒转为悲凉:“你以为我真的想怪你吗?我只是……只是不知道该恨谁……”
“恨张玄真。”灵儿将两个女孩搂进怀里,“他才是真正的凶手。小璃也是受害者,她用命换来了这些证据。”
小璃浑身抖,忽然抱住绵绵的腿:“姐姐,我带你去慈云观!我知道他藏魂牌的密室在哪里……”
绵绵望着她眼底的决绝,忽然想起易凡说过的话:“江湖路远,别让仇恨蒙蔽了心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伸手擦去小璃脸上的泪痕:“明天,等哥哥回来,我们一起去讨公道。”
灵儿轻轻叹了口气,指尖抚过两人头顶:“傻孩子们,以后别再独自承担了。我们是一家人,要一起面对。”
窗外,乌云遮住了太阳,却遮不住屋内渐渐升起的暖意。小璃和绵绵互相抱着对方,泪水混在一起,却也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释然——或许仇恨不会立刻消散,但至少,她们不再是孤单一人。
暮色渐浓时,易凡的脚步声再次响起。他推开房门,看见三个眼眶通红的姑娘,立刻紧张起来:“怎么了?谁欺负你们了?”
绵绵抬头望向他,忽然露出个带泪的笑:“哥哥,我们要去慈云观,给我哥哥和小璃报仇。”
易凡愣了愣,随即握住她们的手,掌心雷光噼啪作响:“好,明天就去。我倒要看看,哪个魔修敢在我眼皮底下作恶。”
灵儿望着他坚定的眼神,忽然觉得,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,只要他们在一起,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。她轻轻握紧易凡的手,又将绵绵和小璃的手叠在上面——这双手,曾握过剑,握过锤,此刻却温柔地圈住了他的全世界。
易凡斜倚在廊柱上,指尖把玩着雷光,嘴角扬起一抹不羁的笑:“在中原,元婴期以下还真没人能让我正眼瞧。当然,大师兄除外。”
“爹爹好厉害哦!”小璃眼睛亮晶晶的,像只灵巧的小兽般蹭着他手臂。易凡笑着揉乱她的头,却见绵绵抱着胳膊哼了一声:“小坏种,就会拍马屁。”
“别这么说嘛。”易凡无奈地看向绵绵,“这事儿确实不怪小璃,我答应你,一定让张玄真血债血偿。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故作神秘,“不过报仇前嘛……”
“知道啦!”绵绵白了他一眼,却在看到小璃攥着衣角的怯生生模样时,叹了口气,“我暂时原谅她了。”
“这才对嘛!”易凡拍了拍她肩膀,“等收拾了张玄真,哥哥带你去吃遍落霞镇的糖糕。”
“真的?”绵绵眼睛一亮,随即又板起脸,“那你今晚别想偷懒,该洗澡了!”
“别啊!”易凡哀嚎一声,拔腿就往房间跑,却被绵绵追着打了两下。小璃躲在廊柱后偷笑,忽然觉得这吵吵闹闹的氛围,竟比在苏府时温馨百倍。
夜深人静时,易凡望着桌上的铜盆欲哭无泪。绵绵挽着袖子站在一旁,盆里的热水正冒着热气,旁边还放着玫瑰花瓣和香粉。
“过来。”绵绵叉着腰,活像个小管家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