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被鲜血浸染得愈浓稠,云龙的剑锋掠过一名结丹修士咽喉,温热的血雾喷溅在他苍白的脸上,竟映出几分妖异的艳色。易凡的天劫之雷如银蛇狂舞,每一次炸裂都将玄阴宗弟子轰成焦炭,残肢碎肉混着魔气在半空四散。然而,这惨烈的杀戮在诸葛无量眼中,不过是孩童戏耍。
"不愧是青云宗的后起之秀。"诸葛无量抚着雪白长须,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,"只可惜,明珠暗投了。"话音未落,他手中长剑骤然出鞘,寒芒如匹练般直取云龙。剑身与长剑相撞的瞬间,云龙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在青石地面擦出三丈长的血痕。
易凡瞳孔骤缩,指尖雷光暴涨:"老匹夫!"天劫之雷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劈下,却见诸葛无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,随意挥剑一挑,雷霆竟如脆弱的蛛网般寸寸崩裂。易凡咬牙,剑斩、冰剑术、野战八方连环施出,刀光如雪,瞬息间劈出九九八十一刀。最后关头,金刚诀在周身凝聚成金色护盾,堪堪挡住那足以开碑裂石的致命一击。
"好!好!好!"诸葛无量连拍三掌,眼中的贪婪愈浓烈,"能接我十招,倒真是个可造之材!"他长剑一抖,万千剑影化作遮天蔽日的光网,将二人死死笼罩。
云龙抹去嘴角血迹,大笑道:"老东西,别得意太早!"他与易凡对视一眼,多年的默契在眼神交汇间迸。二人身影如鬼魅般交错,刀光剑影织成密不透风的杀阵。然而,诸葛无量的修为深不可测,数十回合后,云龙肋下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易凡肩头也插着一截断剑,鲜血浸透了衣衫。
玄阴宗弟子们的喝彩声如潮水般涌来:"诸葛使者神威!一统中原!"诸葛无量却不急着下杀手,长剑点在易凡喉间,似笑非笑道:"这么早死了多无趣?不如"他故意拖长尾音,眼中满是戏耍猎物的快意。夜色中,血腥味愈浓重,这场猫鼠游戏,似乎才刚刚开始。
绝境逢生:剑光隐处藏玄机
易凡单膝跪地,看着云龙胸前不断涌出的鲜血,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:"师兄,这次怕是真栽了。"他的七星剑在月光下泛着黯淡的光,虎口早已震裂,鲜血顺着剑柄蜿蜒而下。
云龙却突然大笑起来,染血的牙齿在夜色中格外刺眼:"能和你并肩战死,值了!下辈子,咱们还做兄弟!"话音未落,二人周身气势暴涨,各自祭出压箱底的杀招。云龙的本命飞剑化作流光,易凡的七星剑更是迸出璀璨光芒,整个花园被映得亮如白昼。
诸葛无量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轻蔑:"垂死挣扎!"他长剑一挥,一道足有百丈长的剑芒破空而来。云龙怒吼一声,强行运功迎上,剑芒入体的瞬间,他口鼻窜血,踉跄着倒在地上,身体如筛糠般颤抖。
易凡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,体内灵力疯狂运转,七星剑骤然暴涨三十余丈,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刺诸葛无量。只听"噗嗤"一声,剑尖竟洞穿了诸葛无量的肩膀!鲜血喷涌而出,洒落在地上,惊得四周的玄阴宗弟子连连后退。
"这这不可能!"诸葛无量满脸震惊,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受伤的肩膀,"区区元婴期,竟能伤我?!"易凡却已耗尽最后一丝力气,瘫坐在地,苦笑道:"师兄,尽力了"
云龙艰难地抬起头,用染血的手拍了拍易凡:"好兄弟够了"就在这时,诸葛无量恼羞成怒,挥剑斩向易凡。千钧一之际,七星剑突然爆出耀眼的青光,易凡的身形竟化作虚影消散!再出现时,七星剑上四颗星辰闪耀,虚字诀——觉醒了!
"七星龙渊!竟然是传说中的七星龙渊剑!"诸葛无量瞳孔骤缩,声音都变了调。易凡却不慌不忙地擦拭着剑身:"既然认出来了,还不滚?"
诸葛无量仰天大笑:"莫家又能奈我何?我早已脱三界,不在五行!"话音未落,天空突然乌云密布,两道身影破空而来。诸葛风华手持拂尘,富东利宗主长剑出鞘,二人周身气势威压如山,瞬间笼罩全场。
"老匹夫!竟敢伤我徒儿!"诸葛风华怒喝一声,拂尘化作漫天银蛇攻向诸葛无量。富东利紧随其后,剑气纵横:"玄阴宗余孽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"两大强者联手,攻势如狂风暴雨,打得诸葛无量节节败退。
易凡强撑着扶起云龙,二人相互搀扶着朝庄园外走去。身后,青云宗的援军终于赶到,将重伤的二人团团护住。而战场中央,诸葛无量虽被打得遍体鳞伤,却还是寻机遁走。诸葛风华气得直跺脚,富东利却笑着安慰道:"无妨,来日方长。倒是你这两个徒儿,当真是人中龙凤!"
诸葛风华看着被弟子们抬走的易凡和云龙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:"让东利兄见笑了。走,回宗里尝尝我珍藏三百年的荷花酿!"夜色渐深,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,终于落下帷幕,却也为更波澜壮阔的故事,埋下了伏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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劫后重生:向死而生的攀登
易凡望着铜镜中自己苍白如纸的脸,指尖抚过心口狰狞的剑疤——那道几乎贯穿胸膛的伤口,此刻正被九转还魂丹的药力滋养,传来酥痒的灼烧感。云龙躺在床上,气息微弱却平稳,那颗被掰成两半的丹药在他丹田处化作一团暖流,总算将两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
"吃吧,"易凡将半颗丹药递到云龙唇边,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青石板上,绽开暗红的花,"就算变成废人,也比死了强。"云龙咧嘴一笑,露出染血的犬齿,仰头将丹药吞入腹中。刹那间,两人同时喷出一口黑血,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,易凡眼前一黑,彻底陷入昏迷。
再度醒来时,窗棂外的梧桐叶已染上秋意。灵儿趴在床边,泪痕未干的脸颊贴着他手背,间还别着那朵风干的白玉兰。易凡喉间干渴如焚,轻声唤道:"灵儿"
"夫君!"灵儿猛地抬头,琉璃盏中的清水泼出半盏。她慌忙用帕子擦拭易凡唇角,指尖却在颤抖,"你终于醒了已经睡了三个月了!"
易凡惊觉身上的伤已愈合七七八八,运转灵力时虽有滞涩,却无大碍。他撑起身子,望向窗外簌簌飘落的黄叶:"大比结束了?"
灵儿摇头,将温好的参汤递到他唇边:"金顶试炼还有七日。云龙师兄半月前便执意上山了,如今怕是已到第三重石阶。"她声音渐低,"你才刚醒,身子还虚"
"来不及了。"易凡掀开锦被,现储物袋里整整齐齐码着伊琳炼制的丹药,玉瓶上还贴着"极恢复"的朱砂笺。他指尖摩挲着袋口流苏,想起昏迷前诸葛风华说的话:"青云峰金顶,只给真正的强者让路。"
"我陪你去。"灵儿忽然抓住他手腕,眼中泛起倔强的光。易凡却摇头,俯身吻去她眼角泪痕:"金顶罡风凛冽,结丹期以下靠近不得。"他捏了捏灵儿掌心,"等我回来,带你去看金顶上的千年雪莲。"
后山石阶在暮色中蜿蜒如蛇,每一级都刻着古老的符文。易凡服下一枚破境丹,感受着药力在四肢百骸炸开。伤口处传来细微的刺痛,却掩不住丹田中翻涌的澎湃灵力——九转还魂丹竟意外打通了他停滞已久的任督二脉。
"第一重石阶,三百级。"易凡望着云雾缭绕的山巅,想起三年前初入宗门时,自己曾在这里摔得遍体鳞伤。此刻脚掌踏上石阶,竟传来熟悉的温热——那是无数前辈弟子的血迹浸透了岩石。
罡风骤起时,易凡已爬到第七百级。狂风如刀,割得他面颊生疼,怀中的七星剑却突然轻鸣,剑身上的星辰纹路亮起微光。他摸出伊琳给的疾风符,蓝光闪过,身形顿时轻盈如燕。
"还有三重"易凡抹去额头冷汗,指尖触到储物袋里的还魂丹碎片。云龙苏醒时说的话在耳边回响:"那天你虚化的瞬间,七星剑的第四颗星亮了或许这就是天命。"
夜幕降临时,易凡终于看到金顶的轮廓。第九重石阶的最后一级,月光如银练般铺展在眼前。他踉跄着跪下,掌心按在刻着"青云"二字的巨石上,忽然听见山风中有鹤鸣传来——那是云龙在金顶之巅,为他吹响的接应号角。
灵儿站在山脚下,望着金顶方向闪烁的剑光,指尖紧紧攥着易凡留下的玉佩。三日前,她在丹房找到伊琳,看到那炉正在炼制的星辰草丹——炉中跳动的,分明是易凡的本命星火。
"傻丫头,"伊琳将滚烫的丹炉关好,"有些秘密,等他成了金顶试炼的胜者,自会知晓。"炉中星火突然暴涨,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,恍若两株并蒂而生的青松,在寒风中亭亭而立。
鹤影仙途:意外相逢的云端邀约
罡风如刀,割裂易凡破损的衣衫,天梯上镌刻的古老符文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冷光。他的指尖深深抠进石阶缝隙,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受着天地法则的威压,灵儿的叮嘱与云龙的期许在脑海中交替回响,可一日一夜的攀爬,竟连天梯百分之一的路程都未触及。
"老天爷,就当可怜可怜我!"易凡瘫坐在石阶上,喉间泛起血腥味,仰头对着翻涌的云层嘶吼,"我这条命都快搭在这,你还想怎样?"话音未落,一声清越的鹤唳划破长空,震得他耳中嗡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