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啥意思?”
二贤顿时语塞,一张脸瞬间红如晚霞,那含羞带怯的眼神与之相映成趣。
李武不予理会,自顾自地吃饭,时不时端起碗大口吞咽,甚至咂嘴回味,这时梁方来报有客人来访。
李武将最后一口粥饮尽,拍拍肚子,起身准备接待客人。
二贤见状,知道若再不开口就迟了,顾不得害羞,急忙开口道:“哥,昨天……”
然而,她刚开口就被李武的话打断。
“昨天?昨天怎么了,一个姑娘家乱打听什么。”
说完,李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只留下一脸茫然的二贤。
二贤郁闷地抿着唇,过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,弯腰收拾李武吃剩下的碗筷。
不过,她刚拿起碗筷,又不悦地重重放下,两只眼睛圆溜溜地瞪着碗筷,仿佛在跟李武赌气似的。
然而,赌到最后,还是二贤认输了,她长长地叹了口气,又俯身整理起来。
李武进了客堂,就看到张武在廊下拍打着蓑衣,刚才喝粥压下的火气又冒了出来,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?是不是疯了?
张武听到声响,回头看见李武,立刻丢下蓑衣,跑进屋里,兴奋地说:“李老大,怎么说?我们现在就去吗?”
李武瞪了张武一眼,语气有些不耐烦:“够积极的啊,下雨天也不躲一下,以前怎么不见你训练的时候这么积极?”
“这怎么能一样?”
张武嘿嘿笑着,心情特别好,完全不在意李武的讽刺。
李武看着张武厚脸皮的样子,真是无语。
算了。
还能说什么呢。
拿了一把伞,带着张武往城里的医馆走。
此时虽然雨已经小了许多,但街上依然冷清,各类店铺更是门可罗雀,反而是医馆这里显得有些热闹。
之前,李武跟城里的不少医馆跑堂掌柜打过交道,刚踏入医馆,一个跑堂的就注意到他,赶紧迎上来。
“李家老大?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李武摇摇头,指着旁边的张武说:“白大夫在吗?请白大夫帮这位好好看看。”
跑堂的笑了:“您来得真巧,要是平时,恐怕抽不开身,今天下雨正好有空,我这就去给您叫一声。”
随后,跑堂的去通知了白大夫,很快白大夫来了,李武让张武坐好,让白大夫仔细检查他的身体。
检查完后,白大夫笑着说:“您来这里浪费时间干啥啊,挺好的,比一般人还健康几分。”
张武也得意地对李武说:“李老大,你看我没事儿吧,不知道您到底在担心什么。”
“你少啰嗦。”
李武甩了一句,然后和白大夫聊了几句,便告辞了,接着带着张武去了另一家医馆。
这个时代医术虽然不是完全不信,但比起现代的科技,检查和预防肯定不够精准,多找几个医生总归是好事。
张武有些不耐烦,但在关键时候不敢惹李武生气,只能任由他折腾。
直到看了好几家医馆,得出的结论都一样后,李武才终于放心下来。
他心想,倘若不是遗传或难以治愈的病症,这便不算什么大事。
据史书记载,张武英年早逝,应是后来感染的新疾所致,如此一来,日后自己若多加留意,或许能让张武躲过命运中的劫难。
思索完毕,李武望着一脸焦急的张武,开口道:“好了,跟我回家吧。
让你与二贤单独谈谈,要是她答应了,我就不过问了。”
张武兴奋地连连点头。
回到家里,天竟然放晴了,远处的北平城上空甚至出现了几道彩虹。
李武眯着眼看了看,忍不住笑着摇摇头。
这老天爷难道也知道凑热闹?
李武深深吸了一口气,如今这世道的空气真不错,新鲜的空气在他体内流转一番后,化作浊气呼出。
他让张武在正厅等候,自己则前往西跨院找二贤。
此时,二贤正在给小六改衣服。
小六这丫头,今年长得飞快,饭量也越来越大,可还是像以往一样黏人,让李武感到烦闷,而他对这个丫头的兴趣却只维持几天。
二贤听到声响回头见到李武,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赌气般扭过头去。
李武叹息一声说道:“我过来告诉你件事,我那位名叫张武的同事你应该见过吧,他想要娶你,现在人在正厅,你去和他聊聊天吧。”
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