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惊恐的看向土匪来的方向,纷纷四散奔逃。
那些蒙着面的“土匪们”迅速逼近。
为首之人,正是镇东侯。
“弟兄们,干活了。”
镇东侯一声令下,他身后那群如狼似虎的“土匪”便呼啸着冲向了官绅们的车队。
“啊,土匪。”
“保护老爷,保护粮食。”
官绅们的家丁护卫们虽然人数不少。
但哪里是这些久经沙场,刻意装扮的精锐士兵的对手。
几个照面之下,那些家丁护卫便被砍翻在地,哭爹喊娘。
剩下的也纷纷丢下武器,抱头鼠窜。
官绅,世家们都吓得魂飞魄散,躲在马车后面瑟瑟发抖。
眼睁睁看着那些“土匪”将他们辛辛苦苦运来的粮食一袋袋搬走。
金银细软,绫罗绸缎,也被翻找出来,毫不客气地收入囊中。
整个过程,干净利落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。
“土匪”们劫了粮食和财物,便如同潮水般退去。
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,只留下一片狼藉。
那些官绅家主们,看着空空如也的马车,和散落一地的杂物,终于从惊恐中回过神来。
“我的粮食啊。”
一个肥胖的员外捶胸顿足,嚎啕大哭。
“我的银子,我的传家宝啊。”
另一个乡绅瘫坐在地上,面如死灰。
哭声连天,响彻夜空。
紧接着,便是无尽的愤怒和迁怒。
“你们这些贱民,刚才为什么不出来帮忙?”
一个穿着绫罗绸缎,此刻却发髻散乱的贵妇,指着不远处冷眼旁观的灾民们尖声叫骂。
“我们遭了土匪,你们竟然见死不救。”
“你们还有没有人性?”
那些穷苦灾民闻言,脸上纷纷露出嘲讽的冷笑。
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,拄着一根树枝,冷冷地开口道:“帮你们?”
“之前你们防我们跟防贼似的,生怕我们抢了你们一粒米。”
另一个年轻些的灾民接口道:“可不是嘛,把粮食看得比命都重要,结果呢,到底还是没防住。”
“就是,与其被这些土匪抢了去,还不如当初发发善心,分给我们一些呢。”
“我们饿着肚子,凭什么要替你们去跟土匪拼命?”
“说得对,你们的粮食金银,与我们何干?”
灾民们的嘲讽和质问,如同冰冷的刀子,一句句扎在那些官绅的心头。
他们气得浑身发抖,却又无言以对。
是啊,他们之前是如何对待这些灾民的?
如今,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为他们卖命?
绝望和屈辱过后,便是滔天的怒火。
只是这怒火,却不敢再指向那些冷眼旁观的灾民。
更不敢指向那些凶悍离去的“土匪”。
“是凌慎。”
被抢过一次的卢家主,咬牙切齿地低吼道:“定是凌慎那逆贼干的。”
“他知道我们带着家当北上投奔陛下,所以派人半路拦截,抢夺我们的资财。”
此言一出,如同点燃了火药桶。
“对,一定是他。”
“这天杀的狗贼,自己守不住江山,还要来祸害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