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呀——
是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付心蓉紧张地坐在窗边,直到她的眼前
出现一双靴子。
“付大小姐……”
谢允轻声喊她,语气中是极力克制的喜悦。
付心蓉没有回答他,甚至连个简单的“嗯”都不曾给他。
良久,谢允叹息,他在付心蓉旁边坐下。
“今晚得委屈付大小姐和我待一间屋子了,外面人都看着。”
付心蓉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谢允的意思,她掀开盖头,看向他:“你的意思……”
“我会和付大小姐保持距离。”
付心蓉咬唇,闭上眼睛,做出一个十分大胆的举动。
她主动去脱谢允的衣裳。
谢允被她的行为吓到,抓住她的双手制止接下来要生的事。
“你干什么?!”
“我们成亲了,今晚是洞房花烛夜,难道不该这样吗?”
谢允眸中是掩饰不住的震惊:“你……我们不是说好……”
“不,我改变主意了!”
付心蓉倾身过去,亲上谢允的唇。
谢允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,他不敢相信,付心蓉竟然会主动吻她。
短暂的空白过后,谢允反客为主,一手搂住付心蓉的腰身,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加深这个吻。
急促的呼吸充斥在两人耳边,谢允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。
只是,谢允的高兴没有持续太久。
他尝到了苦涩。
那是眼泪的味道。
谢允浑身一震,稍稍退开,看到付心蓉紧闭的眼,和脸颊上泪水滑过流下的水痕。
他瞬间恢复了清明,从刚才的意乱情迷之中抽离。
“你……不需要这样委屈自己。”
付心蓉眼睛睁开一条缝,视线落在谢允的手上,说话的声音很轻:“是我自愿的。”
她想重复刚才的举措,被谢允阻止。
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付心蓉抬眸,怔怔看着谢允,她真真切切从谢允的眼中看到了关切,还有紧张,是属于她的。
耳边浮现起娘亲临终前的遗言,她说:谢允这孩子自小就喜欢你,你若是嫁过去了,他定不会负了你,在一定程度上,你可以相信他。
付心蓉咬着唇,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说。
谢允从她的神情中看出来,抬手抚去她脸颊的泪。
“你可以告诉我。”
谢允语气温柔,除了付新,还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对她,哪怕是口中说着对她极度宠爱的付家巡。
“我……真的……”
付心蓉没有说完后面的话,谢允就点了头。
“怎么说,我们也是拜过堂的夫妻,我若是连你也护不住,岂不无用?”
付心蓉破涕为笑,她把事情都告诉了谢允。
谢允听得眉头紧皱:“付大人……”
“你也觉得意外吧?”
“嗯。”
谢允替付心蓉擦去嘴角已经花掉的胭脂:“放心,我会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