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。”
云济倒吸一口凉气,浑身紧绷,使得原本就赤裸的上身肌肉越明显,叫苏芮都看得晃眼了,抱怨道:“我都没使劲。”
云济没反驳,只是耳朵根子红了。
她是没使劲,可她的指甲刮在他的刚长好的伤口上,气息喷在他的脖颈,柔软压在他的肩头。
她浑然不觉,他又怎好言说。
只得拉起衣裳淡道:“差不多了,不用上药了。”
“那怎么能行!”苏芮一把抓住他要往上拉的衣裳,看着他这满身伤痕不容拒绝道:“这些不及时处理都是会留疤的,白瞎了你这好身材好皮肤了。”
原以为云济一向爱干净,当初在法华寺的灰袍虽然简朴,可都是洗得极干净,他行事也利索,染了尘立即就更换清洗。
没成想,这去了兖州就变得不顾形象了,也不知那兖州是训练啊,还是打仗的,弄了满身伤。
若不是给他手上药的时候撩开袖子看到他手臂上的伤,软磨硬泡让他脱了衣服,还不知晓有这么多新伤旧伤都从未上过药,只是随其自己痊愈。
“男子要什么好皮肤好身材。”云济继续往上拉。
苏芮没他力气大,眼见争不过了,耍横道:“为了我呗,你不看,我看啊,若是全是疤痕,看着也不舒服。”
云济瞪她一眼,什么鬼话,什么叫她看。
还…还看着不舒服。
不满归不满,到底云济没再用力,别过头道:“有碍观瞻倒是不好,用小木板上吧,快些。”
“那不行,这药膏要用手的温度化开,还要揉按进缝隙里才好,王爷你再忍忍,我快一些。”
既是如此说了,云济也不好再拒,只得由着她专心致志的为自己抹药。
又花了小半个时辰,才全数抹均匀了,苏芮舒了口气直起身,见云济脸颊和耳根子都红透了,细看下,皮肤也红了。
烛光下,倒是诱人。
突然反应了过来,为何他刚刚不让自己抹了,原来是……
狗男人,那日的心如止水是装的!
起了坏心思,苏芮迈步要下榻,忽然一脚踩空。
云济一心压制自己的内热,见苏芮倾倒,立即本能伸手拉住她。
她顺着力就往内倒。
意识到她是故意的时候,人已经被她压在了床榻上。
“你食言!”
“我没有啊。”苏芮抬头,睁大眼睛,全是我无辜。“我是不小心摔倒的,是王爷自己想歪了。”
视线往下,云济整张脸立即红透。
要去推开她,苏芮故意一歪,把断过的右手放在他胸膛上,只要他起身,必然推着。
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羞红,犹如困兽却紧咬着枷锁的云济,苏芮故意戏道:“王爷还说一心向佛,啧啧,心还是不净啊。”
“是你刻意而为!”
“可先前我并未刻意,只是为王爷上药,这又如何说?”
这……
云济说不出。
可看着苏芮得意洋洋的眼神和里面映照出的困窘的自己,云济忽然冒出了好胜心,不愿她这般得意。
抓住她右手手腕,不等苏芮故技重施的喊疼,翻身调转方位,将她压在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