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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6章

"因为我想证明——商贾之女，配得上你。"

萧辞起身将她紧紧抱住："傻瓜，你早就是我的骄傲。"

夜风拂过，蔷薇花瓣纷纷扬扬，仿佛在为这对有情人下一场花雨。

圣旨赐婚的消息传遍京城，姜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。往日避之不及的权贵们，如今争相登门道贺。姜绾歌端坐厅中，一袭浅碧色长裙，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，却比满室珠光宝气更显清贵。

"县主好气度。"长公主轻摇团扇，意味深长道，"这京城的天，要变了。"

果然，平阳王府很快送来聘礼。一百二十八抬红木箱，件件都是稀世珍宝，却不见平阳王露面。

"王爷身子不适。"送聘的管事赔笑道，"世子说，三日后亲自来赔罪。"

姜绾歌心知肚明——这是平阳王最后的倔强。

当夜，她正在核对嫁妆单子，忽听窗外一声轻响。萧辞翻窗而入，肩头还带着夜露。

"你怎么——"

话音未落，已被他拥入怀中。萧辞呼吸急促，手臂微微发抖："今日有人在你茶里下毒。"

姜绾歌浑身一僵。

"是林月瑶的贴身嬷嬷。"萧辞声音冷得像冰，"她买通了你们厨房的杂役。"

"人呢？"

"死了。"他收紧手臂，"但我担心还有后手。"

月光透过窗纱，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。姜绾歌忽然发现，他眼下有浓重的青黑。

"你多久没睡了？"

萧辞怔了怔，苦笑："自从知道你要来北境，我就没合过眼。"

婚期定在腊月初八。

按规矩，新人婚前七日不得相见。萧辞派了十二名暗卫日夜守护姜府，自己则被皇帝召入宫中。

"北境军报，突厥可汗病逝，诸子争位。"皇帝将密折扔在案上，"你岳父的商队，倒是带回个有趣的消息。"

萧辞展开绢布，上面是姜绾歌娟秀的字迹——"突厥二王子暗中联络陇西李氏"。

"好个李氏！"皇帝冷笑，"朕还没找他们算军械贪墨的账，倒敢通敌卖国！"

当夜，一队禁军突袭陇西李氏别院，搜出与突厥往来的密信。谁也没注意到，有个黑影翻进了姜府后院。

姜绾歌正在试穿嫁衣，突然铜镜里寒光一闪——

"小姐小心！"

侍女扑上来挡在她身前，被一剑穿胸。姜绾歌抄起妆台上的金簪，狠狠刺入刺客手腕。

"林月瑶派你来的？"

刺客不答，反手又是一刀。姜绾歌侧身避开，绣鞋踩到裙摆，踉跄倒地。眼看刀锋将至，窗外突然射来一支弩箭，正中刺客咽喉。

萧辞破窗而入，一把将她拉起："伤到哪了？"

姜绾歌摇头，看向奄奄一息的侍女："快救人！"

腊月初八，平阳王府张灯结彩。

尽管遭遇刺杀，婚礼仍如期举行。皇帝亲自驾临，文武百官齐聚。姜绾歌一袭鸾凤嫁衣，在礼乐声中缓步而来。

"一拜天地——"

突然，一支羽箭破空而至，直射姜绾歌心口！

萧辞旋身将她护在怀中，箭矢深深扎入他的后背。现场大乱，禁军迅速包围全场。

"在东南角楼！"

混乱中，姜绾歌死死按住萧辞流血的伤口。他脸色惨白，却还笑着安慰她："没事。。。我们的婚礼。。。总算不无聊。。。"

太医匆匆赶来时，发现箭头上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
"是西域蛇毒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