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必成摸着脑袋喔了一声,进屋睡了。
过七的第三天,李必成来到了淑芬家,进门以后他看见淑芬没有起,蒙着被子躺在炕上。
李必成听到淑芬的呼吸极不均匀,甚至有些气短。
女人丰韵的身子在被子下起伏不定。李必成的心里像装着一面出征的战鼓咚咚敲个不停。
澎湃的血液挤压着心脏,好像要突破胸膛狂跳出来。他极力压抑着心头的莫明亢奋,转身坐在炕头上有点不知所措。
冷风吹着窗户纸,扑扑啦啦的响,像一颗慌乱不定的心。
这时,从被窝里却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,大红的被子不住轻轻抖动。
李必成一下揭开被窝,露出了淑芬那李沾满泪痕的俏脸。
李必成问:“你哭啥?”
淑芬问:“你身体是不是有毛病?”
李必成一愣:“没毛病啊,咋了?”
“那你咋……不碰俺?”
李必成扑哧笑了:“不是我不碰你,咱俩没感情,你早晚是别人的老婆,我碰你不好。”
“那你……要怎么才能碰俺?”
李必成想了想说:“要不………………咱俩先恋爱吧,恋爱以后再考虑……炕上那点事。”
淑芬就点点头问:“咋恋爱?”
李必成说:“今天晚上大队部有电影,咱俩先看电影,如果你觉得我不错,我觉得你也不错,咱们再过七,你看行吗?”
淑芬点点头说:“中。”
两个人又干巴巴坐了一天,这一天还是什么话也没说。
李必成喝了三暖壶水,吃了两个苹果,三根香蕉,光见吃,没见吐皮儿。
临走的时候,必成拉了拉淑芬的袖子,小声说:“晚上我等你,村头的小桥头,不见不散。”
淑芬点点头,脸蛋就红了。
李必成一出门就扑向了厕所,裤腰带都来不及解开,厕所里就传来一阵黄河咆哮的声音。他确实有点尿急了。
淑芬在后面扑哧一笑:“活该,谁让你吃那么多香蕉。”
晚饭过后淑芬打扮了一下,特意洗了洗脸,偷偷走出了村口,果然发现必成等在哪儿。
李必成主动过来拉了她的手。
淑芬感到浑身燥热,一颗小心扑通扑通乱跳,机械式地迈着脚步跟在后头。
她从来没有跟一个男孩子拉过手,浑身好像被闪电劈中一样,惴惴不安。
那天田大把她按倒在玉米林里的时候,同样啥也不懂,就是摸了摸她,但是很舒服。
必成和田大一样,都是山里长大的孩子,都是一样的傻。
不一样的是,李必成念过书,是个俊后生,文质彬彬,比李田大有涵养。
拉着必成的手,淑芬的心里热乎乎的,真的想嫁给这样一个男人,夜里陪她睡觉。
淑芬觉得自己的想法很龌龊,脸上发烧,就羞涩的低下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