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坝子上,李三江对李追远开口道:“小远侯啊,太爷我上午要去石港镇上一趟,你……你有什么东西要买么,太爷给你买回来。”
“太爷,我没什么要买的,家里吃的喝的都有。”
“哦,嗯。”
李三江本想带着李追远一起去石港镇上摸奖的,今儿个上午那边就有活动。
可转念一想,自己不该带孩子去玩这种带赌博性质的东西。
在李三江的信条里,手里的钱,拿去买酒买肉吃进肚子里那是真的,拿去赌博就跟拿去烧没啥区别。
但他实在按捺不住,想着去买个一张刮刮,昨晚做梦时,他还梦到自己刮中了,他觉得这是个好兆头,是个暗示。
什么都没有的前提下去摸奖,那是赌博;有了明确的做梦暗示去摸奖,那叫进货。
临近早餐时间,秦叔扛着锄头回来了。
当初秦叔因为白家镇的事,离开这里时,太爷惋惜了很久,毕竟秦叔实在是太能干了。
哪怕是普通庄户人家,也不会这么早就下田。
秦叔基本会把田里的活儿,用早上和晚上的时间干完,中间的时间去送货。
这种会自己分配时间来工作的骡子,李三江简直不要太喜欢。
不过,以往每天早上,熊善都会跟着秦叔一起过来吃早饭。
秦叔那么早下田,他熊善也不好意思睡懒觉,更不敢睡懒觉。
可今早,没看见熊善。
秦叔:“阿婷,我不吃早饭了,得出去一趟。”
说完,秦叔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。
柳玉梅生活在这里,平日的一些茶点、茶叶以及订做的衣服,都需要秦叔或刘姨去取拿。
秦叔刚离开没多久,熊善就小跑着过来,似是有事儿。
李追远走了过去,听他的小声禀报:
“小远哥,林书友出了点事儿。”
“他怎么了?”
“身体有些不舒服……”
顿了顿,熊善补充道,“我的错。”
林书友原本在这里也有一张床,也是一口棺材,不过那口棺材前天刚卖掉了,他就没床了。
在阴萌把新棺材做出来之前,他就得去大胡子家暂时睡单独的宽敞大床房。
李追远跟着熊善来到大胡子家。
上了二楼,推开门,看见林书友正捂着肚子倚靠在床边,脸上冷汗直流。
在看见李追远进来后,林书友缩了缩脖子,一副害怕被骂的样子。
他昨晚睡觉前,和熊善坐下面聊天,就顺手朝着熊善要了几张辰州符,想要给自己贴贴试用一下效果。
他没大胆自信到,自己可以跟小远哥一样去改进官将首体系,他只是想着辰州符能不能配合起乩一起使用,以提升战力。
没想到这一贴再一起乩,童子快速降临后又迅速离开。
身上贴着的辰州符也随之烧了,整个人“噗通”
一声,上下蹦跳了一下,晕乎乎的,紧接着整个晚上,就开始上吐下泻。
把他一个好端端的练武之人,弄得几乎快虚脱了。
李追远走到林书友面前,开口道:“躺下。”
林书友听话地躺下。
李追远将手指放在林书友眉心。
熊善站在旁边,小声说道:“我才疏学浅,给他检查了好几遍,却始终没发现残留的符纸气息。”
熊善认为是辰州符的效果紊乱,对林书友的身体造成了影响。
李追远把手从林书友额头,移到林书友腹部。
“这里疼么?”
“不疼。”
“这里疼么?”
“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