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熙眸子也冷了下来,她与岁荣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,今生都再回不到过去“如今连金国王爷都对你马是瞻,你自有底气与我兴师问罪,只是,杀了我,改变不了过去,你的前途也不会更顺利,我想,你应该是想跟我合作的,不妨直言。”
这女人实在聪明,与沈星移简直天壤之别。
“辽国如今式微,却还有一口生机,金国与你西夏合作令你们扰宋,无非是想安心将辽国覆灭。辽国若灭,届时西夏便要与蒙古直接接壤,介时,夏国北临蒙古,西临回鹘,南临吐蕃、宋国,东临金国,这样团团包围,想必日子不会安宁。”
春熙闻言,不得不认真看待,从前确实是小看了这小师弟,只当岁荣娇纵,不想胸中竟有如此伟略,难怪沈星移不是他对手。
“我又何尝不知,可夏国空有十二军司,武力却个个不敌周遭,皇权也乱,内斗不休,只能任凭强者裹挟。”春熙亦给他交了底。
“师姐怎忘了,非是一寸长一寸强,西夏势小,是劣势,亦是优势。正因西夏势弱,便不成威胁,我若是你,便会与蒙古亲好,以蒙古之名为辽国输血,金国一日吃不下辽国,西夏便得一日安宁。”
春熙眼珠一转,笑道“实不相瞒,先前我打定主意,无论你说什么,都绝不会应允。”难怪,厉刃川如此敢赌,百岁荣,实在是她平生所见,最厉害的一个对手。
岁荣亦笑着抿了口茶“师姐此意是答应了?”
“明知故问。”春熙伸出右手。
岁荣亦伸出右手,与她击三掌为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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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熙知岁荣不爱骑马,特地送了一辆马车给他。
千骑铁浮图开路,这气派世间无二,岁荣得意得都想把马车拆成敞篷。
赛虎端坐马车之中,上下打量着岁荣“你与王妃说了什么,她竟如此痛快放行?”
岁荣踩在完颜宗望的胸肌上,用脚趾夹着他伸长的舌头挑逗,随口道“我说‘你若不放,我就打得你屁滚尿流!’,你知道我的实力,她吓得当即求饶,便放行了。”
“……”赛虎拿他没辙,心中窝火也只能强忍,见完颜宗望还是这副痴态,忍不住又问“都统此毒,你准备何时解?”
“他可不是中毒,世上哪有这种毒。他这是瘾,只有他自己可解。”
“瘾?”
“你想试试?”
“……”
岁荣笑道“换做你在你金国将士面前被羞辱至喷精,你也不想醒来。”
“你!!”
“放心吧……”岁荣舒服地往软枕上一靠,“只要我平安到了金国,他这淫魇自有办法消解。”
赛虎眯着眼睛看他,沉声问道“若我当时,舍他强攻西宁,你待如何应对?”
岁荣双脚将完颜宗望的帅脸夹在当中揉圆搓扁“那你为何不攻?是不喜欢吗?”
这小贼!!!着实可恨至极!赛虎要被他气出内伤,强忍着怒气,整个身子不住地颤抖。
毕再遇先前就分析过,铁浮图虽勇,却没有补给,完颜宗望全军尽伏,仅靠他这千余铁骑,想凭快攻拿下西宁,又要寻到并搬走沈家的金山,简直痴人说梦。
若真被他强攻进城,毕再遇便会放火烧空西宁粮草。
赛虎没有地图,寻不到沈家宝库金军只能困死空城活活饿死,介时,不但白白折损了金国战神,吴乞买无法与他皇兄交代,更没脸回金国复命。
“我再问你……”赛虎不服,又要问。
岁荣只将食指竖于嘴前示意他噤声“一日只回答三个问题,今日份额已答完,大王明日再来。”
赛虎怒不可遏,偏偏无可奈何,愤然掀开车帘跳下马车,不多时便听到大树轰然倒塌的巨响。
岁荣闻声,笑得在马车里打滚。
“主人……”完颜宗望低沉磁性的声音轻唤,他捧着鼓囊囊的春袋,可怜巴巴地望着岁荣。
“你……还想?”老天爷,这头种马今天都泻过了十余次了,还嫌不够。
完颜宗望疯狂点头,射不够,根本射不够,只要在岁荣面前,只要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儿,完颜宗望体内的血液就似烧开的水般沸腾,每一寸皮肤,每一个毛孔都在痒,钻心的痒,欲火烧心令他痛不欲生,偏偏没有岁荣的恩准,精潮就算把膀胱涨暴都漏不出一滴。
岁荣心情大好,左右无事,不如看俊男自渎解闷儿“恩准了。”
完颜宗望如闻天音,也不需人教,对着岁荣就磕了三个响头,而后跪坐起来,疯狂地搓动他雄伟的肉根。
不得不说,完颜宗望这身皮相十分诱人,岁荣见过俊美郎君那样多,个顶个都是天骄般的人物,完颜宗望俊得依旧不落下乘。
他五官硬朗深邃,浓颜好似泼墨,自带一股摄人心魄的野性,与历天行如出一辙。
只不过,天行身上有股少年的青涩,像匹正在成长为狼王的桀骜孤狼,而完颜宗望就似一头黑豹,霸道凶狠,充满了危险。
金国男子多剃,将头顶大部分头剃光,只留额后。
有的是留一缕齐刘海状的头,其余头编成两条辫子垂于脑后。
完颜宗望则是前者,受汉人审美影响的岁荣十分嫌弃这种猪尾辫,看上去很愚蠢,全靠完颜宗望这张帅绝人寰的脸撑着。
于其他人自渎喜欢闭眼不同,完颜宗望则是直勾勾盯着岁荣,恨不得用眼神把岁荣脸上看出一个洞。
岁荣十分不自在“你,你老看着我作甚……不准再看了!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!”
“主人好看……”完颜宗望哈着热气,马车内本就闷热,硬是被他体温蒸得像个蒸笼,“眼珠子挖了也要看,好看……看着主人,才有滋味儿……”
“油嘴滑舌!掌嘴!”
“是!”完颜宗望左右开弓啪啪地抽着帅脸,状态反而更加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