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过去,林云书精疲力尽躺在床上,思考人生。
郭声遥那丫头真是……深藏不留。
他腰酸背痛爬起来,以为又要难受大半天,结果做了几下伸展运动,溜达着给猫做饭铲屎之后,竟然好些了。
周屿在那方面需求高且激烈,林云书一直以为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折腾不动几次。
可这两个月下来,他居然逐渐适应了,并且开始感到食髓知味。
这真是个可怕的变化。
林云书从没想过自己身体的潜力大到这种地步。
婚礼在两天后,这两天,两人分房了。
周屿主动提出这个建议时,林云书正窝在沙发上抱着鱼薯玩,听清周屿说什么之后,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。
“你说什么?”他下意识反问。
周屿认真道:“这两天,咱们先分房睡吧。”
林云书表情空白一瞬,一时做不出反应。
要知道,一直以来都是周屿黏着他,他早已习惯在这段关系中处于被动的那一方。
现在周屿忽然提出保持距离,林云书不得不承认,他不习惯,且觉得陌生。
他眉心微微蹙起,思索两秒,想不明白,便迟疑地问:
“为什么?”
难道是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,他却没有察觉吗?
“没有任何问题。”周屿瞬间看破了他的担忧,解释道:“只是我觉得有这个必要。”
林云书不明白。
他已经洗完澡了,穿着舒适柔软的睡衣,一个小时后就准备睡觉。
iPad搭在腿上,屏幕里是策划师跟他沟通确认的婚礼现场最后的细节,他原本打算睡前给周屿看的。
此时此刻林云书忽然发现,自己好像已经默认床边有周屿的一块的位置了。
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让他微微心惊。
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在潜意识中,对周屿产生依赖。
“云书?”
脸忽然被人捧起来。
周屿拇指按着他的太阳穴,一脸严肃:“你胡思乱想了吗?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?打住打住。”
林云书喉间哽了一下,嘴硬地否认:“我没有。”
“我看你是有的样子。”周屿一针见血。
林云书便偏过头不说话了。
周屿叹了声,轻轻搂住他的肩:“不是我不想跟你睡,是我听有人说,这新婚前夜不能同房。”
林云书抬眼看他,眼珠黑白分明,眸光水润,漂亮干净地过分,一双眼睛藏着千言万语,欲说还休。
周屿心软得一塌糊涂,怜爱地抚摸林云书的侧脸。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我可不能迷信啊,”他自证清白:“我就是怕……我有点担心你身体。”
他边说视线边扫过林云书的上身。
林云书腰间搭着毛毯,看不见腿,但周屿知道这双腿白皙修长,脚腕细得他一只手就能握住。
很多时候他都不敢用力去拽林云书的脚腕,通常是一手托着膝窝,一手护着后腰,用这样减少受力的方式将人拉到自己身下。
更不用说林云书现在穿着睡衣,纯棉质地,领口微微敞开,脖颈和胸前的皮肤白到暗光下都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林云书心事重重地垂着眼睛,长而下垂的睫毛扫着眼尾。
周屿没忍住摸了摸,那簇睫毛就敏感地抖动一下,扇羽般翩然掀起,看向他。
“你可能不是那么清楚,”周屿捧着他的脸,视线扫了扫他领口:“对我来说,你就是穿得再保守,都是在勾引我。”
林云书:“……?”
他还陷在困惑和小小的忧虑中,周屿突然爆出的骚话骚得他灵魂一震。
小小的忧虑顷刻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大大的无语。
他怎么能忘了,周屿这人是旷世奇才,无论他露出多么认真的神情,你只要相信,你就输了。
这个人永远不会有正形的时候。
周屿:“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很有毅力的人,上头了也很难保持理智,跟你睡一张床却不能碰你简直是受刑。”
林云书:“……”
周屿越说越起劲:“办完一整场婚礼其实挺累人的,我不想你在和我走进婚姻殿堂的时候、甚至宣誓的时候,是以一种不太舒服的状态。”
他似乎边说还边幻想着,很明显地投入进去了:“这两天你需要好好休息,我不能去打扰你,为了你能有一个好的状态,我愿意压抑我自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