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哭累了,她抹干净眼泪,仰着脸问季月槐,自己有没有可能去雁翎山庄学刀法。季月槐朝秦天纵眨眨眼。“有。”秦天纵认真点头。“真的嘛!”小杏眼睛一亮,她接着叽叽喳喳地问:“那小虎呢,他够不够格呀?”季月槐失笑。……“哎呦,心肝欸,你们要吓死娘了!”安全带回小杏后,她的爹娘搂着两个宝贝疙瘩哭作一团,连连道谢,说要杀鸡宰羊款待他们。“举手之劳,孩子们没事就好。”季月槐笑着摆摆手。虎子被大人搂的紧紧的,表情懵懵的,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。但相信之后几天,小杏会绘声绘色地讲给他听的。回到竹屋后,天光已隐隐泛白,漫长的夜要过去了。秦天纵躺在床上,听着断断续续的虫叫蛙鸣,枕着胳膊静静合了会儿眼。不知过了多久,感受到腰腹的温热与重量,秦天纵缓缓睁开眼。只见季月槐跨坐在秦天纵的腰腹,双手撑着他块垒分明的结实腹肌,红着脸道:“要来吗?”季月槐的声音很轻,像是怕被谁听了去。领口半敞不敞的,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,叫人勃发出尽数扯开的欲望。秦天纵顿时血气下涌,他默不作声地紧了紧后槽牙。心中起了逗弄的心思,他敛眸看腰,假装出倦怠的模样,淡淡地开口:“不要,我乏了。”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。季月槐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,唇角不复上扬的弧度,就这样呆呆地愣住两秒,然后什么话也没说,就要翻身下床。“玩笑话。”秦天纵眼疾手快地拉住季月槐,见好就收,低声下气地问道:“往心里去了?”季月槐挣不脱他的手臂,便直挺挺地往榻上一躺,被褥一拉,阖上眼帘开始睡觉,一副心意已决的架势。秦天纵看季月槐真的有些恼了,心知多说无益,事干出真知。于是,他默默掀开被褥,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。不出片刻,季月槐眼睛闭的好好的,蓦然浑身一颤,强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喘息,他一把抓住秦天纵的马尾,将此人揪出被窝。“做什么呢?”季月槐语气不似平日的温和耐心,“早些休息,我也乏了,要睡觉了。”秦天纵将下巴抵在季月槐的膝盖处,目光灼灼的看向他,认真道:“你歇息你的,我动我的,两全其美。”季月槐闻言哭笑不得,他想,两全其美是给你这样用的吗。他轻轻踢了踢秦天纵的肩头,轻声道:“好了,先出来再说。”顿了顿,季月槐又低声补充道:“这小床可经不起折腾,你……稍微收着点。”秦天纵看他这样子心里痒痒,忍不住又皮嘴子:“哪里收着?”季月槐被噎的说不出话,他散开如瀑长发,拾起发带往旁边一扔,横了秦天纵一眼:“你说呢。”……翌日,腰酸腿抽筋的季月槐躺在摇椅上,一旁的秦天纵则是格外神采奕奕,勤勤恳恳地帮他按摩加捶背。地里的萝卜终于冒出了绿油油的叶子,看着非常喜人。季月槐心里盘算着,萝卜丰收后要拿来炖排骨汤喝。春风又绿桃溪村,熬过漫长的寒冬,万物都蓬发出勃勃生机,暖融融的晴光正正好。季月槐很想在这儿多待一会儿,可惜时间不允许。再过些日子,他们俩得进城了。“这颜色真称你。”绫罗裁就,绣工极细,依旧是清润的水绿色,领口还绣着金丝勾勒的朵朵槐花,一打眼就知是上乘货。季月槐低头看这身新做的衣裳,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料子,自亏道:“粗布衣裳穿久了,现在穿上这身还真有点不习惯呢,还是与闲云野鹤作伴最自在。”秦天纵正半蹲着,帮季月槐系腰带。他闻言轻笑道:“我也不太习惯,回来后,戴发冠都嫌沉了。”指尖拢住垂带,从纤细的腰侧绕过,而后轻轻一束。秦天纵抬眼时,正对上季月槐的目光。季月槐眼角眉梢满盈着笑意,他顺手拨了拨秦天纵鬓角散乱的发丝,道:“你该跟我学学,也系发带,那样多轻快。”秦天纵偏头蹭蹭季月槐的手背,柔声道:“好,听你的,下次试试。”门外传来禀报声:“禀庄主,时辰已近,车马已备好,属下在外恭候。”季月槐伸手去拉秦天纵的胳膊,也催促道:“我们走吧,该动身了,再晚该耽搁了。”秦天纵低低地嗯了一声,反手握住季月槐的手腕,却没起身。“怎么?”季月槐笑着问。秦天纵没回话,只是忽的抱住季月槐的腰,脸埋在他的小腹,闷闷地出声:“不想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