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草生一手抱着他脑袋,一手颤颤巍巍去够树上的苹果。
野生的苹果并不大,只有拳头大小,也不怎么饱满,只是闻着果香十足。
姜草生把两个果子都摘了下来,也适应了这样的姿势和高度,兴奋的喊:“哥,可以把我放下来了。”
“可还害怕?”
策残勾唇。
“不怕……”
“那我们下山!”
策残就让小哥儿这么跨坐在自己肩颈上,摁着他大腿,稳步往山下去。
“哥慢,慢点!”
姜草生兴奋又欢喜,抱着他额头。
从未有过的超高视野前行,新奇又好玩儿。
“好。”
策残放缓放稳了步子,带着他一路走下山洞口,正好遇见姜落兰和张大强两人扛着一小一大两把竹子回来。
“草生?”
姜正山惊讶,不可置信:“你,你们……”
姜落兰一把将肩上的竹子丢下地,拍拍手,擦着脑门儿的热汗,笑得无奈:“正山哥,你别管他俩,习惯就好了。”
“啊,啊?!”
姜正山震惊。
哥儿坐在汉子头上?!
这种事情让他怎么习惯?
从古至今,哥儿女子哪个不是三从四德,以郎君为天?
谁敢放肆的坐在自家郎君的肩头上?
竟让自家郎君受胯下之辱?
“这,这成何体统?!”
张大强翻了个白眼:“要什么体统。”
他策残自己就是体统。
就算他让小哥儿跨坐在自己肩头上,又有哪个敢看不起他?
谁敢骂他有辱传统?
那不是找死吗。
张大强蹲在小溪边洗了把冷水脸,对姜正山这人越来越没好感。
莫名其妙跟他们回来就算了,跟个赖皮狗似的不肯走,一路上还叽里呱啦跟姜落兰搭话,亲切又热情。
嘴上说着什么成何体统,脑子里成是一些酸腐观念,自己行为却不曾约束。
与哥儿这样搭话,要是在村里被人看见,他是没什么事儿,顶多被人说一句纨绔。
可哥儿那可是一辈子的名声,一个搞不好,要么下嫁,要么被发卖的。
哪个门当户对的敢要一个被风言风语传说与人勾三搭四的哥儿?
半点没为姜落兰考虑。
这个姜正山……
张大强上下打量他好几眼,不满的情绪险些写在脸上。
“草生,你别摔着了!”
姜落兰用湿毛巾擦着脸,大声叮嘱了句。
“不会的!”
姜草生兴奋的喊。
揪着树顶的嫩叶和藤蔓攀上去的紫色小花儿,很快便抓了一束,还往策残耳朵两边各夹了一朵花。
姜正山盯着他们,咽了咽口水,低喃:“如,如此造次……”
“行了,别酸腐了。”
张大强不满:“已经是下午,你差不多也该去找个地儿过夜了吧?我们这没有空余的地方可给你。”
“这……”
姜正山扭头看向他,眼里闪过不悦,皱眉转向姜落兰,又换了一副热切爽朗的笑脸:“落兰,没地住了吗?我看那处的茅草屋造得挺大的,可是你搭起来的?”
“那不是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