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残闭眼躺在他身边,唇角微勾。
怀里的小崽子像只小猫似的动来动去,忍了半晌,没忍住,翻身一把将人压在怀里,挠痒痒。”嘻嘻嘻哈哈哈哥……”
姜草生身子本就敏感,在床上滚来滚去,试图躲避他挠痒痒使坏的手,胡乱求饶:“哈啊不要,哥,不敢了哈哈哈……”
“还敢不敢了?”
“敢嘿嘿,不,不敢了哈哈……”
“叫我什么?”
“哥,哥哈哈哈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郎君,郎君!!!”
策残好笑,也没舍得多折腾他,一把将他摁在怀里,禁锢住不动了。
姜草生笑得气喘吁吁,又被压着,在他怀里动来动去。
再动就要真蹭出火来了。
策残咬紧后槽牙,恨不能将这勾人的妖精吃干抹净。
“哥,放开我——”
姜草生羞赧,手抵住他胸膛往外推。
策残顺着他力道,挪开些许,侧躺着把他抱在怀里,软声问:“乖乖睡不着,不如跟哥聊聊天?”
“好,那,那我先问!”
姜草生半撑起身子,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:“哥,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生辰的?”
知道他生辰的人不多。
他是被亲叔叔姜远志卖给策残的,不是过了生辰八字的明媒正娶,按理说,策残该不知道才是。
“还记得我们帮姜落兰起房子那几日么?”
策残胳膊肘垫在脑袋下,温热的大手在他腰侧轻轻摸蹭,含笑望他:“那时候哥就问了姜落兰。”
当时他刚给两间茅草屋钉好桩,小哥儿蹲在小溪边洗野菜,编好的头发小辫儿上他给扎了许多漂亮的鲜花,像一团香香软软的小花朵蛋糕。
而姜落兰正好在不远处用竹篾和藤蔓编织茅草。
他就望着小哥儿的背影,问了句。
姜落兰惊愕中又带着了然的羡慕,说:“草生是八月十五子时生人,听说他出生的时候,正是月亮最圆满的时候。”
“那,那那那……”
姜草生羞赧又好奇:“哥你,怎么就想着给我过生辰了呀……”
“因为——”
策残手指把玩着他丝绸如瀑布般垂落在胸前的头发,心里直痒痒,低笑:“这是哥跟我们乖乖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,可不能不过,况且——”
“况且什么?”
姜草生好奇,眼巴巴等他接着往下说。
“况且——”
策残嗓音低磁含笑,食指轻敲了敲他手腕上的翡翠手镯:“乖乖戴过这个传家宝,就是哥的夫郎了,是我们策家全族认可的媳妇儿。”
“这个?”
姜草生举起戴着玉镯的手腕,有些懵。
策残含笑给他解释:“祖传的,给策家主母的。”
“啊这,这也太……”
“所以日后,乖乖是不是得改口了,嗯?”
策残勾唇,翻身一把将他压下,开始流里流气耍流氓:“漂亮小夫郎,来叫声郎君听听?”
“我,我……”
姜小哥儿被压得猝不及防,羞得磕磕巴巴,耳朵尖都红透了。
“不知羞,哥你,流氓……”
“两夫夫的事儿,怎么能说是流氓?”
策残眼里笑意溢满出来,大手在他脸蛋上摸来摸去,俯身凑近他耳边,故作恶狠狠的说:“怕不怕,郎君今天就欺负你!”
“呃啊,哥,我好怕呀!”
小哥儿嘻嘻哈哈,缩着脖子乱躲。
两只白嫩的脚丫子踩上他大腿。
纤细白嫩的胳膊胡乱攀上了策残的脖颈,笑得直喘气,衣裳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