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草生不肯松手,慌张的揽住了他的脖颈,嘶哑着小声呜呜的哭。
“好好,乖,不要,我们不乱动,就这样抱着洗,可好?”策残咬牙,压软了声音哄他。
一边哄,一边取出硫磺洗发皂,把小哥儿从头打湿,将洗发皂涂抹上去,轻轻的按压揉搓泡泡。
“乖宝,不要让水流进眼睛里,会疼。”策残将他长长的染了血结块的发丝从发根梳理到发尾,彻彻底底揉洗干净,软声道:“乖乖闭眼,要冲泡泡了。”
姜草生闭着眼睛埋在他脖颈处,脑袋上的泡沫糊了策残半脸。
策残一手抱紧他,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,一手用竹筒杯子勺起温水,提醒他闭眼睛,小心往他脑袋上浇温水。
用硫磺皂洗了两遍头发,策残又找出护发素过了一遍,才把小哥儿崽子的柔顺长发用干毛巾包起来,换了一桶温热的水,帮他洗身子。
小哥儿崽子像个木偶似的,由着他摆弄。
策残心肝脾肺肾都快疼碎了,咬牙快速把他搓洗干净,换了新一桶温水,抱着他靠在浴桶上泡着,轻轻拍哄着:“乖乖,晚上想吃什么?早上到现在,还什么都没吃……我家乖宝该饿坏了……我们不泡了,穿好衣裳,乖乖来帮郎君做饭,可好?”
“呜郎君……”草生咬着下唇,突然颤抖着问:“是不是……只要进去……就是生娃娃……”
“什,什么?!”策残愣了一瞬,慌忙查看他的脸色:“乖宝,这些话谁……那个李赖子与你说的?!”
姜草生紧咬着唇,唇瓣咬得发白。
“乖,不咬,没事,没事啊,不怕……”策残连忙捏开他的嘴,心疼得手指尖都在微微发抖。
那时,他就该让李赖子那个畜生活下来,找个山洞囚起来,每日割他的肉,放他的血,找流民汉子弄他,给他轮十大酷刑!而不是轻易就让他死了,一了百了!
艹他妈的!
“郎,郎君……”
姜草生眼泪啪嗒掉落,砸在策残的虎口上。
他想起李赖子把他丢在地上,迫不及待就松了裤腰带,掏出那个丑陋恶心的玩意儿,在面前晃,狞笑着说:“来,小哥儿,你肯定喜欢我这根,我的肯定比你家没用的郎君大,保证一放进去,就能让你怀上我的娃娃!”
李赖子说着,狞笑扑向他,还兴奋大喊:“给老子多生几个男娃娃,传宗接代!老子保管给你吃香的喝辣的!顿顿有肉!”
姜草生一想起那时的画面,就觉得恶心,干呕着埋进策残怀里,哽咽祈求:“我不要他,我不要,我要郎君呜呜呜……”
“乖,乖,郎君在!”
策残抱紧了躲在怀里发泄恐惧情绪的小哥儿,眼眶猩红:“郎君在……”
浴桶里的水凉了又换成温的。
姜草生抽噎着祈求:“郎君,郎君你要了我吧呜呜呜……我不要别人,你要了我呜呜呜……”
“乖,乖宝,嘘,没事的,郎君要你……”
策残宽厚温暖的大手护着他的后脑勺,将他整个人紧紧抱着,起身,走向宽大的温暖床铺。
他会要了自家小夫郎,但不是现在,不能是现在。
策残将哭得撕心裂肺,嗓子又哑了的小哥儿用宽大柔软的毛巾整个包裹住,坐在床上,手脚并用将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,一下又一下吻着他的额头,眼尾和唇角。
不断给他渡去空间存的灵泉水,直到一滴不剩。
小哥儿额前的莲花印子红得能滴出血来,精致妖冶,美得仿佛能蛊惑人心。
好不容易哄着小哥儿哭停,策残给他喂了水,轻轻拍哄他睡觉。
灵泉水喂了太多,小哥儿的身子吸收需要时间,现在入睡,反而是最好吸收,最能发挥灵泉水治愈作用的时候。
“睡会儿,睡会儿,郎君会一直在,乖宝……”
策残把被大毛巾裹住的小哥儿抱上大腿,轻轻摇晃,哄睡。
姜草生精神疲惫,身子透支得厉害,很快就靠在他怀里,沉沉睡去。
策残一点不敢放下他,随便套了T恤,紧紧抱着,靠在山洞壁上稍稍喘一口气。
入夜后,山洞里亮起橘黄色温暖的灯光,食物香气与安神香混合弥漫。
策残抱着趴在怀里睡沉的小哥儿,一只手洗菜切菜,做了很丰盛的一顿晚饭。
安神的猪骨汤刚刚晾温,每个月凝聚成型的灵泉水正好出来,策残又不要钱似的,往里加了好几滴,软声唤醒怀里的小哥儿。
“唔……”
结结实实睡了一觉,从下午到晚上十点,姜草生睡足精神了,身上的伤口不见,肌肤愈加细嫩光滑,情绪也好了许多。
睡着没有做噩梦,只是回想起李赖子那副狰狞的嘴脸,还是心有余悸,觉得恐惧害怕。
“乖乖要坐在郎君的腿上吃饭,还想想自己坐石头凳子,嗯?”
策残嘴上是这么问,手却已经调整好了他靠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姿势,将安神猪骨汤放到他面前桌上:“一天一夜没吃东西,肯定饿坏了,郎君就随便做了些,乖宝可有其它想吃的?”
姜草生抿着唇,摇摇头,捧着漂亮的汤碗,小口小口喝着碗里的汤。
策残做了六个菜,盐焗野鸡,炖得软烂脱骨的酸菜猪蹄,烤乳鸽,豌豆胡萝卜甜玉米虾仁和腰果杂锦,清蒸海鱼,还有一盘猪油拌嫩野菜。
一边吃,一边趁着小哥儿喝汤,时不时夹了菜喂进他口中。
小崽子胃口本来就不大,尤其饿过劲儿了,没什么胃口,吃得不多。
策残喂完他,自己随便对付几口,把剩菜收着,预备着晚上睡觉前再给他吃点宵夜,端起竹筒水杯,抱着他坐回床上。
“乖宝,可有好些?嗯?”策残把他圈在腿间环抱着,垂眸喂他喝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