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你想不想……”简简单单的三五个字慕挽霜却说得脸颊滚烫,似乎这样的话让她感到十分难以启齿,手掌摊开虚虚地按在景玉珑腹肌上,也不敢太用力,夫妻做了整整五年多,可触碰景玉珑的身体让她觉得十分羞耻,她努力地试图让景玉珑明白她的意思,“你我许久都没有……”
无需她说完,宽大的手掌覆过来笼住她的后脑勺,景玉珑低着头凑近,毫不犹豫地含住了她的嘴唇。
隔着一件轻薄的寝衣,他的手指握住了慕挽霜胸口的软肉,一边强势地吻着她,一边圈着那团丰盈粗暴地揉捏成了各种不堪的形状。
亲吻不过几个呼吸,慕挽霜就有点受不住了,抵着他肩膀有些惊慌地往后面退开,在黑暗中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他的表情,气息不匀地喘息着,“夫君今日……怎么、怎么突然这么热情?”
可惜景玉珑背着光,脸陷在床帏阴影里面,慕挽霜只能隐约看见从他胸口垂落的霜白长,听见他和自己一样略显粗重的呼吸声,却无论如何都瞧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。
景玉珑没有回答。
慕挽霜的后腰突然被横过来的手掌搂住,整个人被一股蛮横的力道带着往前贴在了他身上,她刚抬起手腕抵住面前硬邦邦的胸膛,景玉珑的吻就再次落了下来,这一次又与之前不同,含住她的唇舌之后只是缓缓地在里面翻搅,就像突然蹿升的火堆在一瞬的光焰之后熄灭下去,他的动作越来越温柔,流露出了一丝迟疑。
慕挽霜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,只是觉得这个亲吻又逐渐变成了从前她最熟悉的样子,刚才受到的惊吓在景玉珑温存的安抚中渐渐安定下来,她搂着景玉珑的脖子,闭着眼睛乖顺地任由他亲了会儿,以为接下来会像从前每一次那样自然而然地往更亲密的方向展,景玉珑搂在她后腰的手掌忽然收了回来,整个人往后稍微退开。
月光斜照进床帏映亮了慕挽霜半张脸,她攥着搭在胸口的被子,一边喘气一边不明所以地开口,“夫君,你今晚究竟怎么了?”
景玉珑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她湿润的嘴唇上,他没有说话,慕挽霜也没有再次开口,一时间床榻里面只剩下一枕寒凉的月色,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慢慢垂了下去,景玉珑捻了捻手指,指腹残留的那点余温很快就消散了,单薄到仿佛从未出现过,寡淡到尝不出什么鲜活滋味。
没有热情得过头的回应,没有泪光涟涟望着他的娇喘,没有直白热烈饱含情绪的眼神……更不会大胆到抓着他的手放在那对饱满的奶子上,或者让他的手指插进泥泞潮湿的小逼,然后一边用大腿根夹弄他的手掌一边喘着气问他——
“跟慕挽霜做爱和跟我做爱,哪个比较爽?”
……慕挽霜毕竟是慕挽霜,江念毕竟是江念。
江念永远不会成为慕挽霜,同样的,慕挽霜也永远不会成为江念。
他们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。
景玉珑忍不住又想起了江念在床上的样子。
然而,能让他第一时间想起来的画面,一个比一个不堪入目,一个比一个香艳入骨。
……真的太骚了。
为什么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能骚成这样?
江念是只有和他景玉珑上床的时候会这么骚,还是不管是谁只要和她上床,就都能看见她媚态横生、勾得人想狠狠干死她的浪荡样?
不合时宜地,他的脑子里又出现了藏书阁那个抓住江念手腕的少年。
“……”景玉珑的唇角渐渐压平,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,眸色已经一点一点变得冷凝。
衣带忽然被人拽住,慢慢往外面抽开。
衣领被掀起来的下一秒,景玉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扣住了慕挽霜的手,眼睛里有尖锐的厉色一闪而过,他攥得很用力,绷紧了唇角沉默地看着她。
慕挽霜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,一时间不敢再乱动了,硬着头皮试探地问他,“夫、夫君,你是不是不想与我……”
景玉珑神经骤然一松,知道自己刚才反应过度了,用力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口气,尽量压下胸口滋生的不耐烦情绪,放缓了声音,他并不想吓着她,“不是,我只是有些累了。”
他当然不敢让慕挽霜掀他衣服。
五天前荒唐的一夜,江念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多到离谱,尤其是胸口和腰腹,布满了各种斑驳的吻痕和咬痕,就像江念故意打在他身上的独属于她的烙印,过了这么多天,那些痕迹浅的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可有几个牙印她咬下去的时候疯了一样用劲,直到现在还能在胸口上看见印子——他如何能让慕挽霜现?
短短几个月时间,有什么事情在无声无息中已经悄然生变化。
慕挽霜又怎么会想到,此时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夫君身上遍布着另一个女人留下的痕迹,欲根早就插过了另一个湿软的肉穴,就连和她接吻的时候,心里想到的也是另一个女人唇舌的滋味?
……这是不对的。
景玉珑按住眉心缓了会儿,随即用手掌捂住了眼睛,强行遏制住脑子里所有凌乱的、狂躁的、奔涌而出的有关于江念的思绪,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——这是错的、不对的、应该被坦白和修正的,他不能任由事情朝这样的方向展下去。
“夫君,”慕挽霜拽了拽他的衣袖,她直觉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,但景玉珑什么都不跟他说,她自己猜都没得猜,“你我之间从来就没有秘密的,以前你什么事都和我说,究竟怎么了?……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景玉珑放下按在脸上的手,一双沉冷的眼睛映出黑暗中慕挽霜着急的神色,他越是无从开口,愧疚的感觉越是在胸口蔓延,就像有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上面。
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,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,慕挽霜和江念的脸在他脑子里相继闪过,他调解着胸口那股压抑感犹豫了很久,终于张开了嘴要说话的时候,慕挽霜等或许是得太了,忽然拿手背捂住嘴唇,低下头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“……”
花费了全部的力气好不容易聚集起的意念在一瞬间被打破,景玉珑抿起唇角,咽下了方才仅仅差那么一点就要脱口而出的坦白。
“挽霜,挽霜……”景玉珑给她顺了顺后背,可慕挽霜还是埋着脑袋咳得很厉害,整个肩膀都在抖,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,伸手抓住了景玉珑的衣袖,“夫君我眼睛疼。”
慕挽霜的眼疾是存在多年的病症,景玉珑手里有专门为她缓解眼睛疼痛的药方,听她说完掀开被子就去拿搭在架子上的衣服,“我去找人给你煎一副药,马上就回来,你自己待一会儿可以吗?”
慕挽霜闷闷地点了点头,景玉珑一边匆匆忙忙系好腰带,一边观察她的反应,看她现在的状态应该能撑得住,外袍随意往身上一披就推门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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