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耳几乎是逃一般地从后门溜了出来。
前厅里,食客们的交谈声、碗筷清脆的碰撞声、服务员礼貌的应答声……一切都“正常”得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。
而他,刚刚在后台窥见了这出戏剧最肮脏的剧本,此刻再也无法忍受台前那虚伪的光鲜。
后巷狭窄而逼仄,两侧高墙将天空挤成一条灰色的缝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泔水桶里酵的酸腐气味,混杂着抽油烟机排出的油腻,还有墙角常年不见阳光的苔藓霉味。
他背靠在冰冷油腻的墙壁上,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一个垃圾桶。
他需要一根烟,迫切地需要。
从裤兜里摸出那包被挤压得不成样子的烟盒,抖出最后一根。
烟纸有些褶皱,像是他此刻拧巴的心情。
打火机“咔哒”一声,在昏暗的巷子里擦出一小簇橘黄色的火焰,照亮了他紧绷的下颌线。
他深深地吸了一口,辛辣的烟气粗暴地灌入喉咙,因为分神,被呛得一阵猛咳,咳得弯下了腰,眼角都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。
他妈的,连抽根烟都这么狼狈。
烟雾缓缓从他唇间吐出,像一团灰色的幽魂,在他眼前缭绕、消散。
他抬起头,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不远处那扇紧闭的仓库铁门上。
那扇门,像一只沉默的怪兽的嘴,吞噬了太多女孩的眼泪和尊严。
刚才对夏花说出的那些话,那些警告,此刻在他脑中回响,听起来却充满了讽刺。
他算什么?
一个窥见罪恶却不敢声张的懦夫?
一个为了私利,默许这一切生的帮凶?
他劝别人逃离,自己却被牢牢钉在这片泥潭里。
烟头上的火星明明灭灭,像他内心挣扎的微光。
他想起了小雅,那个总是笑得很甜的女孩。
第一次撞见她和福伯在仓库里的事,他吓得魂飞魄散,躲在货架后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他记得的,不只是小雅压抑的哭声,还有她后来……那带着一丝妥协的、破碎的呻吟。
思绪一旦开了个口子,那些被刻意压抑的、肮脏的画面便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。
“嘶——”烟头烫到了手指,苏耳猛地回过神。他烦躁地将烟蒂扔在地上,用鞋底狠狠地碾灭,仿佛要碾碎那些不堪的记忆。
但他知道,没用的。
有些事,一旦看见了,就永远烙在了脑子里。
苏耳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,径直冲进了那段被他尘封已久的记忆。
时间仿佛倒流回了两年前的那个闷热的下午,仓库里堆满了杂乱的货箱,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的灰尘和淡淡的霉味。
那是小雅来餐厅工作的第三周,大概吧,她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,笑起来甜甜的,像一朵娇嫩的野花,总是带着一股清新的活力,让整个餐厅都亮堂了不少。
那天,她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色短袖衬衫,薄薄的布料紧裹着她娇小的胸部,隐隐勾勒出少女内衣的轮廓,下身是条黑色短裙,裙摆在膝盖上方摇曳,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,透着一种清纯却让人遐想的诱惑。
那天,苏耳本是去仓库取一箱啤酒的。
他推开铁门,脚步声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回荡,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声响——像是压抑的喘息和布料摩擦的窸窣。
他心头一紧,本能地停下脚步,躲在了一个高耸的货架后,透过缝隙偷偷望去。
那里,小雅被福伯逼到墙角。
她那件白色短袖衬衫已经凌乱,领口被扯开了一半,露出雪白肩头的细腻肌肤和胸前那对娇小的乳房,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,粉嫩的乳晕隐约可见。
她的长散乱地披在肩上,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,眼中满是惊慌和抗拒。
“福伯,不要……我有男朋友的,我们不能这样……”小雅的声音颤抖着,带着一丝哭腔,她双手死死护在胸前,试图推开那矮胖的身躯,但福伯的手臂像铁钳般箍住她的腰肢,将她牢牢按在墙上。
福伯的眼睛眯成一条缝,嘴角挂着那副熟悉的猥琐笑意。“小雅,乖点,福伯疼你呢。你刚来这儿,工作不熟,我帮你熟悉熟悉……”
他的声音沙哑而黏腻,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小雅的颈侧,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福伯的手掌大胆地滑过她的腰侧,隔着薄薄的衬衫,缓缓向上游走,指尖轻轻撩起衣摆,触碰到她光滑的小腹肌肤。
那粗糙的掌心带着一丝温热和黏腻,像是蜘蛛丝般缠绕而上,直接复上她胸前那对娇嫩的乳房,指尖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,拇指在乳头上反复摩挲,激起阵阵战栗。
“嗯……你的奶子真嫩啊,年轻就是好,捏着好舒服……”福伯低声喃喃,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