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士的目光扫过惊慌的将士们,声音沉得像铁:“那些牺牲的兄弟都没有想过逃跑,你们现在要当逃兵?”
我走到士兵面前,捡起他扔掉的长枪,将枪杆塞进他手里:“这枪杆上刻着‘守土’二字,是你入伍时亲手刻的,忘了吗?”
士兵看着枪杆上的字迹,眼泪突然掉下来,他用力握紧长枪,跪倒在地:“李帅,我错了!我再也不敢了!”
对岸的歌声再次拔高,浊族圣主的笑声混在其中,像夜枭的啼叫:“李白!你的文气撑不住的!归顺于我,我饶你不死!”
我抬头望向沙丘,文气凝聚成声:“浊族孽障!华夏文气传承千年,岂会被你这邪诗玷污?今日就让你看看,什么是真正的文魂!”
我将暖玉笔高举过头顶,文气顺着笔尖注入长空,高声吟诵:“天地有正气,杂然赋流形!”
淡金色的文气从我的体内涌出,像一道光柱冲天而起,周围的将士们受到感染,纷纷举起武器,跟着吟诵:“下则为河岳,上则为日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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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气在防线上方凝聚成一道淡金色的屏障,黑色怨念撞在屏障上,出滋滋的声响,像水浇在烧红的烙铁上。
可浊族圣主的《悲愁歌》还在继续,古卷上的黑色纹路越来越亮,更多的怨念涌来,屏障开始出现裂痕,淡金色的光芒渐渐变暗。
“高阶文修跟我来!”我带着二十名高阶文修冲向文院,倒塌的墙体下,几名文修正徒手挖掘,他们的手指流着血,却不肯停下。
“李帅!藏书阁还在!但里面的古籍都在黑!”一名文修哭喊着指向阁楼,那里的窗户正冒着黑烟,古籍的焦味顺着风飘出来。
我冲进藏书阁,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眦欲裂。
架子上的古籍,从《诗经》到《楚辞》,都在以肉眼可见的度黑、腐朽,有的书页已经化为灰烬,散落在地上。
最珍贵的那卷《兰亭集序》拓本,此刻像一块黑炭,上面的字迹早已消失不见。
“用《诗经·大雅》!”我将暖玉笔拍在案上,文气注入桌案上的空白卷轴,“以正统诗韵为引,护住古籍的文气本源!”
文修们立刻围拢过来,清朗的吟诵声响起:“文王在上,于昭于天。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!”
淡金色的诗纹顺着他们的声音,缠上黑的古籍。
奇迹生了,被诗纹缠住的古籍,黑的度减慢了,有的甚至恢复了一点原本的色泽。
可就在这时,屋顶突然坍塌,一根横梁带着黑色怨念砸下来,一名文修扑过来推开我,自己却被横梁压住。
他手里还紧紧抱着一卷《诗经》,嘴角流着黑血:“李帅……守住古籍……”
我疯了似的推开横梁,将文气源源不断地注入他体内,可他的文气经脉已经彻底断裂,黑色怨念正在吞噬他的生机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他看着我,眼中却没有恐惧,只有遗憾,“我还没……写出能护着大唐的诗……”
他的手垂了下去,那卷《诗经》掉在地上,沾了他的血。
“我们能写!”一名年轻文修嘶吼着,举起手中的笔,“我们用命,也要护住这些古籍!护住大唐的文气!”
其他文修纷纷响应,他们将空白卷轴铺在地上,用自己的血当墨,在卷轴上写下《诗经》的诗句,血红色的诗纹与淡金色的文气交织,形成一道更坚固的屏障。
高士和王忠嗣冲进藏书阁,他们的铠甲上都沾着黑色怨念,却依旧挺拔如松。
“太白,防线快撑不住了!异族开始小规模进攻,士兵们的文气都被压制,火铳打不响了!”
王忠嗣的声音带着急颤,他的长枪杆上,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了枪头。
听着王忠嗣带来的敌情,看着王忠嗣手上已经爬满黑色纹路的长枪。
我在想着怎么才能打破现在的困局,要想使将士和剩下的文修们继续守城,必须想办法先稳固防御,然后想办法净化浊族圣主搞出的负面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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