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主位上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。
帐外的哭喊声又传了进来,这次格外清晰,像是有个孩童在喊“爹”,声音细弱,却一下下撞在我的心上。
我想起穿越前,曾在博物馆里见过一幅《流民图》,画中百姓的惨状与此刻帐外的景象重叠在一起。
那时我还只是个大学生,只能对着古画长叹;
可现在,我是手握兵权、能引动文气的李白,是百姓眼中能救他们于水火的希望,我怎么能退?
“够了。”我猛地一拍桌子,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,茶水泼在案牍上,浸湿了半张未写完的诗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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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将瞬间安静下来,都转头看向我。
我站起身,走到帐门口,推开厚重的帐帘。
外面的风更冷了,夹杂着百姓的哭声,还有远处浊族士兵的狂笑。
“王将军说得没错,太原城不能丢,我们不能冲动。”
我顿了顿,声音比刚才沉稳了许多,“但高将军说得更对,百姓不能等,我们不能让他们寒了心。
浊族要的是我,是太原城的城门,那我们就给他们一个‘希望’。”
王忠嗣皱起眉头:“李帅,你想怎么做?”
“谈判。”我转过身,目光扫过众将,“派使者去敌营,告诉浊族圣主,我可以与他单独会面,商议投降的条件。”
高士眼睛一亮:“你是想趁机”
“没错。”
我点头,“谈判是假,探营是真。我要亲自去看看那些囚车的排布,看看他们的浊雾阵到底布在哪里,有没有破解之法。”
王忠嗣沉吟片刻,终于点了头:“好!我亲自带人守在城门,只要你那边有信号,我们就立刻出兵接应。
但你必须答应我,一旦察觉不对,立刻退回,不许逞强。”
我笑了笑,握紧了腰间的佩剑。
剑鞘上的牡丹仿佛活了过来,带着一丝温暖的力量。
“放心,我还要用这把剑,护着百姓回家。”
我握紧剑柄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却第一次觉得,这冰冷的剑柄,比任何时候都要滚烫。
天刚破晓时,汾河的水面波光粼粼。
我站在城楼的箭楼里,看着亲兵将我写好的信笺放进怀中。
按照昨夜议定的计策,他将带着我的亲笔信去往浊族大营,为我的“投降”铺路。
高士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,他手里提着两袋干粮,袋口漏出的麦香混着河水的湿润气息飘过来。
“都安排妥了?”我接过他递来的干粮,指尖触到袋壁上的余温,是伙房刚烤好的胡饼,还带着炭火的暖意。
“妥了。”高士的声音里带着点沙哑,显然是一夜没合眼。
他朝浊族大营的方向努了努嘴,“那些百姓的哭声,听着实在揪心。”
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囚车依旧停在浊族阵前,只是比昨夜更显拥挤。
有妇人正从破衣兜里摸出半块霉的窝头,一点点掰给怀里的孩子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宝。
我的喉结动了动,将胡饼塞进怀里,此刻再香的食物,在那些啃着霉窝头的百姓面前,都显得格外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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