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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顾怀霜再劝生死抉择面对面(第1页)

律所的门被“砰”地撞开时,我正用纸巾擦着手机屏幕上的泪痕。风裹着冰冷的雨丝涌进来,带着深秋的寒意,刮在脸上凉飕飕的,把桌上的资产清单吹得哗哗翻卷。顾怀霜站在门口,深灰色风衣下摆溅着泥点,裤脚还滴着水,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,眼神锐利得像刀子,仿佛要穿透我的伪装。她比上次见面时更冷,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,连呼吸都带着点急促。

“许烬,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?”她没等我开口,就大步走到桌前,把信封里的东西“哗啦”倒在桌上。一叠照片散开来,最上面那张是林慧的后背,青紫色的伤痕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腰际,像爬着一条丑陋的黑蛇,触目惊心。第二张是报警记录的复印件,日期被划掉又重写,备注栏里的字迹潦草:“当事人撤销报案,原因:家庭纠纷”。第三张,是一支银色录音笔,笔身贴着张泛黄的便签,上面是娟秀的字迹:“o年月日,他又打我了”。

我的指尖僵在手机上,屏幕里还停留在母亲的透析缴费记录,红色的“未缴清”三个字格外刺眼。照片上的伤痕太扎眼,让我想起昨天林慧袖口下那道暗红色的勒痕,想起母亲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透析针孔。说实话,原来有些疼痛,不管是豪门太太还是底层百姓,都一样钻心,一样让人喘不过气。

“这些是林慧偷偷藏起来的证据。”顾怀霜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我耳朵里,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。“她去年报过三次警,每次都被她丈夫用‘撤销报案就不伤害她母亲’威胁回去。”她拿起那张报警记录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“那一千万,是她省吃俭用攒了五年的‘赎身钱’,你要是骗走,她要么被强行带去国外软禁,要么就只能等着被打死!”

我抓起桌上的玻璃杯,想喝口水压压心里的涩味,可手一抖,水杯“哐当”一声摔在地上。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,水顺着桌面流下来,浸湿了林慧的资产清单,“oo万”那个数字被墨迹晕开,变得模糊不清,像我此刻混乱的思绪。我蹲下去捡玻璃碎片,指尖被锋利的碎片划破,鲜血立刻渗了出来,我却没察觉,只是机械地捡着。“我没有骗她。”我的声音有些飘,连自己都觉得没说服力。“我只是帮她转移资产,等她安全了,我会把钱还给她。”

“你自己信吗?”顾怀霜也蹲下来,伸手按住我的手,她的指尖冰凉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,让我无法动弹。“许烬,你骗周琴的时候,也说‘只是帮她投资’;骗沈曼的时候,说‘帮她卖个好价钱’。”她的声音里满是嘲讽,却又藏着一丝失望。“可结果呢?周琴的儿子差点没学上,沈曼被大佬追杀,差点丢了性命——你所谓的‘帮’,从来都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!”

窗外响起一声闷雷,乌云压得更低了,律所里的光线暗得像傍晚,连文件上的字迹都看得模糊。我猛地甩开她的手,指尖的血滴在湿漉漉的清单上,晕开一小片暗红。“我妈快死了!”我突然喊出来,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崩溃,喉咙又干又哑。“医院要十万押金,我只有五万,剩下的五万我去哪凑?你告诉我,我除了这样,还能怎么办?”

顾怀霜愣住了,眼神里的锐利渐渐褪去,多了几分复杂,有惊讶,有同情,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她从风衣内袋里拿出一张纸,递到我面前——是母亲的病历复印件,上面用红笔标着“血钾浓度ol,危急值”,医生的批注写得清清楚楚:“需紧急透析,否则有心脏骤停风险”。

“我知道你母亲的情况。”她的声音软了些,不再像刚才那样尖锐。“医院的线人告诉我了,也查到了你母亲住的病房。”她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诚恳。“许烬,我不是要逼你,我只是想让你知道,林慧和你母亲一样,都在等着一条生路,都在为了活下去挣扎。”

我盯着病历上母亲的名字“许桂兰”,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,砸在纸上,晕开了字迹。去年冬天,我冒着大雪去医院看她,她拉着我的手,掌心的温度很暖,眼神却带着愧疚:“小烬,妈不怪你没本事,你能平平安安的,比什么都强。”可我现在,却在算计一个和她一样可怜的女人,就为了那五万块透析费,我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?

“我没得选。”我把病历推回去,声音沙哑得厉害,像砂纸磨过木头。“我妈等不起,她的病一分钟都不能耽误。”我看着顾怀霜,语气里满是无奈。“林慧至少还有选择的余地,她可以再等,可我妈不能,她的命就悬在这五万块上。”

“她没有余地!”顾怀霜突然提高声音,抓起那张报警记录,几乎是吼出来的。“你看清楚,她丈夫下周就要带她去国外,说是度假,其实是要把她关在那边的别墅里,一辈子都不让她出来!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,我抬头看她,现她的眼眶红了,里面含着泪水。“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,你要是毁了,她就真的没救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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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里带着深入骨髓的痛苦,我心里猛地一沉。“我姐就是被家暴害死的。”顾怀霜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,像在说一个尘封了很久的秘密,带着浓浓的悲伤。“她当年也想转移资产,想逃离那个男人,结果被她丈夫现,争执之下,从阳台推下去了。”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,顺着脸颊滑落。“我那时候要是能多帮她一点,能早点现她的处境,她就不会死……”

窗外的雨下大了,雨点密集地砸在玻璃上,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声响,像在为那些被家暴的女人哭泣,又像在为我的挣扎叹息。我看着顾怀霜泛红的眼眶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闷得疼。原来她这么执着于阻止我,不是因为警察的职责,而是因为藏在心底的伤痛和愧疚,她不想让林慧变成第二个她姐姐。

“许烬,我知道你难。”顾怀霜擦干眼泪,语气软了下来,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,轻轻放在我面前。“这里面有五万块,是我工作这么多年攒的积蓄,不多,但够你母亲交押金了。”她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期盼。“林慧的事,我们再想办法。我认识真的金融律师,能帮她免费转移资产,不用你冒险,也不用你再靠欺骗过日子。”

我的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银行卡,塑料壳的冰凉温度透过指尖传来,却让我觉得浑身更冷。这五万块,是她的血汗钱,是她对姐姐的愧疚,现在却要用来帮我这个骗子。我想起岁那年,母亲把家里唯一的老母鸡卖了,凑了oo块钱给我进城,她拉着我的手,反复叮嘱:“别学坏,要做个好人,实在不行就回家。”可我现在,却连“好人”的边都摸不到,还在做着伤天害理的事。

“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我抬头问她,眼神里满是疑惑。我们明明是猫鼠游戏的对手,她明明可以直接报警,把我抓起来,了结这个案子,却还要掏心掏肺地给我钱,帮我母亲治病。这不合常理,也让我心里更加不安。

顾怀霜笑了笑,那笑容里带着点苦涩,还有点释然。“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点东西。”她指着我手腕上的旧伤疤,那是我刚进城时被地痞欺负留下的。“你当年被客人掀翻餐盘,被地痞勒索的时候,肯定也恨过那些仗势欺人的有钱人,可你现在,却没真的想害死谁。”她顿了顿,语气肯定。“你骗周琴后,悄悄留了o万给她儿子交学费;骗沈曼后,又匿名还了o万给她,这些都不是一个纯粹的骗子会做的事。”

窗外的雷又响了一声,震得窗户微微颤。我看着桌上的银行卡,看着林慧那张满是伤痕的照片,看着母亲的病历,突然觉得喉咙紧,说不出话来。原来有些选择,不是“生存”和“良知”的对立,而是“你愿意成为什么样的人”的拷问。我可以选择继续欺骗,拿到钱救母亲,却要毁掉林慧的人生;也可以选择收手,守住良知,却可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因为没钱治疗而离开。

“我……”我刚想说话,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屏幕亮起,是医院来的紧急短信:“许先生,您母亲的血钾浓度又升高了,我们已经准备好透析机,就等您交押金了,请尽快赶来医院。”

顾怀霜看着我手里的手机,轻声说:“拿着吧,先救你母亲。”她的声音很温柔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。“林慧那边,我会稳住她,不会让她起疑心,也会尽快帮她联系好律师,你不用操心。”

我攥紧了那张银行卡,指尖的血蹭在卡面上,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,像一道无法抹去的烙印。这五万块,是顾怀霜的善意,是林慧的生机,也是我最后的机会。可我心里清楚,一旦我拿了这钱,就再也没理由继续骗林慧——可如果我不骗,母亲后续的透析费、手术费又该去哪凑?她的病,不是一次透析就能治好的,后续还需要几十万的费用,我根本无力承担。

“许烬,别再让自己后悔了。”顾怀霜站起来,整理了一下被雨打湿的风衣,语气诚恳。“你当年被欺负、走投无路的时候,肯定也希望有人能帮你一把。”她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期盼。“现在林慧需要帮助,你母亲也需要帮助,我不是要你二选一,是要你别再用‘没得选’当借口,别再靠欺骗过日子。”

她走到门口,突然停下脚步,回头看我,语气严肃起来:“对了,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。”她顿了顿,像是在斟酌措辞。“警方已经查到你老家的地址了,再过两天,他们就会去医院找你母亲核实情况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。“你要是想让她安心治病,不受惊吓,最好别让她知道你现在的事,也别再继续错下去了。”

这句话像一根针,瞬间刺破了我最后的侥幸。我看着桌上的银行卡,看着林慧的资产清单,看着母亲的病历,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困在牢笼里的猎物,四面八方都是绝境。一边是母亲的性命,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念想;一边是良知,是顾怀霜不计前嫌的善意;一边是警方的追查,是即将到来的惩罚。我到底该往哪走?该做什么样的选择?

雨还在下,雨点砸在玻璃上,模糊了窗外的世界,也模糊了我的视线。我拿起那张银行卡,指尖反复摩挲着卡面,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些。突然想起母亲常说的一句话:“人这一辈子,可以穷,可以苦,但不能坏,不能昧着良心做事。”可现在,良心和亲情,我到底该如何取舍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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