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紧抱紧姜满,一滴泪水掉落,掉进姜满唇缝中。
半晌,她擡头看?向自己;“你是怎麽重开的。”
闻卿再次给她那个回答:“你已经不是我了。”
“怎麽可能?!”年轻闻卿闻言反驳,蹙眉看?着自己:“就算你讨厌我,也?必要这麽说吧。”
闻卿笑着看?向她,眸子里是包容与艳羡的神情。
艳羡?
年轻闻卿不懂,她在艳羡自己什麽。
“不说就不说,小气。”
听她蛐蛐自己,闻卿才开口:“你说了,你在哪个时?空已经被满满当衆盖章是未婚妻,她已经向你求婚。”
“但在我原本的曾经,我对她一见钟情,费尽千辛万苦才赶走她身边那些心怀不轨的莺莺燕燕们。”
说到这里,她仰头长叹一口气。
怎麽可能?不恨丶不怨呢。
明明只差一步,只差一步,却?被人捷足先登。
深深呼吸,闻卿平复心情看?向满脸茫然?的丶年轻的丶幸运的自己。
她笑了:“你比我幸运,所?以你不会是我。”
年轻闻卿似懂非懂,盯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看?了许久,看?向她怀里的人。
“满满,真的会爱我吗?”
许是近乡情怯,或是看?出?自己丑陋不堪那面,年轻闻卿竟然?害怕了。
她怕,回去满满抽离了有关未来的记忆後,会惊觉自己是个不堪的人,甚至不配成为她的伴侣。
“不会。”闻卿看?向姜满酣睡正香的脸,伸手轻轻在她脸颊摩挲,“不论使用任何手段,满满的伴侣都?会是我。”
“她爱我。不论在哪个时?空丶哪个时?间?线里,姜满只有一个叫闻卿的伴侣。”
闻卿声音轻轻,却?异常笃定?。
怀里的人呓语一声,年轻闻卿低头,看?着心上人的睡颜,茫然?的眸子逐渐变得坚定?。
自己最了解自己。
闻卿能?共情此?刻年轻闻卿心中自卑与怯懦,但她也?知道,若是劝她放弃,必定?是不可能?的。
她们是同类是一个人。
闻卿身上有的优点丶劣性,年轻闻卿身上一个不落丶全部?拥有。
她们的生命,都?因为遇到了姜满後才开始跃动,放弃姜满,无疑是放弃自己的性命。
看?着目光变得坚定?的年轻的自己,闻卿勾唇轻笑,而後毫不客气地将伴侣从她怀里抢回来,一脚把她踹下去。
这丫头,跟自己抢老婆这麽久,哪怕是自己,闻卿也?已经忍耐到了极点了。
对她有三分笑脸实属不易,再想抱着自己暖呼呼的漂亮老婆,必然?是不可能?了!
闻卿牢牢把姜满抱在怀里,无视床边跳脚的自己睡去。
姜满这一觉睡得可谓是千奇百怪。
一会感觉自己变成了什麽金子,被两派人抢夺;一会儿又梦见自己变成了汉堡包里面的肉排,被两块面包使劲挤压。
睡没睡好先不说,反正是累的可以。
睁开眼,左右两边的人像两块黏牙糖,紧紧占据着自己左右各一边身子,姜满翻个身都?不行。
好不容易挣扎出?来,看?着床上酣睡的两个一模一样的面容,姜满狠狠叹气。
天老奶,这种日子什麽时?候可以结束!
她真的是土狗,享受不了这种齐人之福,快把年轻闻卿收走吧!
求求了!
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奶听到了姜满的呼唤,下一秒,姜满的光脑叮咚一声。
姜满好奇,打开光脑查看?。
一目十行的看?完後,猛地站起身,从自己一堆行李中将那个丑了吧唧的全息头盔翻找出?开。
她翻找东西的动静不大,但依旧把床上睡的人给吵醒了。
两张一模一样的女?娲炫技之作坐起,一起用迷茫的眼神看?向自己,叫姜满不自在咳嗽一声,就连头盔都?不知道为何心虚,往身後推了推。
成熟闻卿先一步下床洗漱,走到姜满身边,环着姜满的腰肢,鼻尖埋进她的颈窝,亲昵蹭蹭,“满满在做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