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这才看到屋中还有一个小孩,目光投向他时,神情微微愣怔。
楚域听到她的询问,平淡的点了点头:“喜欢,”随即眸色锐利了几分,“你要把他送给我?”
“它是我的作品,”女人强调了一句,眼中皆是沉迷,牢牢抓着他的肩膀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“我希望你也能成为这个作品的一部分。”
说着,准备上手替他缝补心脏。
“好啊,”楚域任她抓着,笑了笑,“不过我看不上这一块,我要你的心脏。”
他直视着她的目光,伸出手,指了指她的心口,眼中尽是上位者的藐视。
女人没想到一个小孩居然敢对她露出这副表情,微微愣了一下後,癫狂的神情中划过一抹森冷。
与此同时,屋子里的针线犹如有了灵魂一般,洪水似的涌了过来。
她从狂乱的针线中,随手抓住一根,便刺向楚域的心口。
然而下一秒,针线方碰触到他身体的瞬间,女人突然神色骤变,毫无血色的脸愈发灰败:“你……”
她诧异的看着他,眼中皆是惊惧。
楚域依然神情冷漠,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,已经一拳击碎了女人的脑袋。
脑浆混着血液当即爆了一地,屋内翻涌的针线随之散落,那些被剪得七零八落的“布料”,也顿时变成了一块块断肢。
楚域踩着满地的血,走向礼盒,望着其中的“人偶”:“没有什麽要对我说的麽?”
昏暗的房间中,自见到他後便一直沉默的人,微微愣怔。随即脸上露出一抹自责与愧疚,别过了视线:“……你中了诅咒?”
“我想听的不是这一句。”
楚域依旧盯着他,对方沉默良久,才喃喃道:“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。”
他似乎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当时发生的事情,无颜面对他。
“你没杀死我,”楚域提醒他,“不过,想杀我的那个人为什麽不亲自动手?还是说,他知道自己杀不了我。”
对方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,不由擡头看向他。
楚域继续道:“容隐,操控你的人是‘五行缺木’麽?”
礼盒中,神色落寞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後,双眸微微张了张,精致而又清丽的脸上露出些许错愕:“这个人从未在公衆视野中露过面,你们怎麽查到他的?”
“‘堂吉诃德’。”
容隐听到这个回答後,反应过来,眸色再次黯淡:“看来你已经和陆巳他们碰面了。”
他觉得事已至此,也没什麽必要再隐瞒,如实道:“在《炸学校》的树林中,我忽然失去了意识,等再次醒来时,手中已经占满了你的血。此後,我一直在调查真相,也用‘愚昧之眼’推衍过究竟是谁控制了我。得到的结果,和你口中的代号一样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此前,我对‘五行缺木’并不了解,所以不停的推衍他究竟是谁,又是怎麽办到的,答案的终点出现在《夜半三更》。”
《夜半三更》?
那不是所有室友共同经历的第一个副本麽?
“五行缺木”早在那时便盯上他了?
那容隐和他们的相遇……
“‘五行缺木’的外挂是‘傀儡术’,只要被他接触过的人,都可以被操控。”
“所以你见过他。”
“应该见过,但没有印象。“容隐摇了摇头,眼中泛起一抹酸涩的无力感,“当时所有室友都在M集团大楼内,或许某个擦肩而过的瞬间,就被他触碰了。我曾将记忆中的室友都算了一遍,结果却都是否定的。”
“也就是说,在你的视角中暂时没有这个人。”
“嗯,他应该刻意隐藏了自己,”容隐应道,“不过不久前我推衍到了一个结果,或许能在教国的主教堂见到他。”
“什麽时候?”
“教国和工会开战後。”
教国和工会已经开战了,容隐一直被关在裁缝铺,所以还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