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听第一夜。”
“行,”虞尧清清嗓子:“话说在遥远的蓝白星,一个美丽的国度里四季如春的城市,有一户姓虞的人家……”
第一部男主戏,孙嘉比虞尧更重视,亲自陪他去剧组见导演和编剧,仔细聊了一些细节,包括戏份宣发等等,确保他一番男主应有的待遇。
有些剧组分ab组拍,搞阴阳剧本,飞页漫天,宣发时候暗戳戳捧人,各种骚操作不断,虽然名编名导大概不至于,怕就怕外包给别人。
待两天孙嘉便离开,剧组安排了五天的礼仪课,之後又是几轮剧本围读,正式开机已是十天後。
虞尧饰演的凤起是一位深受万千宠爱的皇子,初期天真烂漫良善,後经历国破家亡,知晓自己始终活在所有人编织的金丝笼中而绝望麻木,前後转变大喜大悲,从天上掉到泥地里受尽磋磨。
开机前他增了一点肌,形象上更贴合一位受宠的皇子,半个月後开始慢慢减重,要符合後期的悲惨状况,起码要瘦三四十斤。
这对一向注重健康的人来说挺受折磨,三餐从正常饮食到水煮菜,再到减餐不吃,一八八的身量渐渐有些轻飘飘。
第一个月的戏份集中在皇城,主要是男主和男二的感情戏。导演让虞尧和男二多接触来往,增进一下关系。虞尧乐于交朋友,便主动和男二搭话,邀请他健身打游戏。
但男二和男三沈未关系匪浅,经常主动插进来,本来多个朋友是好事,但沈未的态度不冷不热,有时候说话阴阳怪气夹枪带棒,委实不好相处。
两次三次虞尧懒得再找他们,戏里吻得热火朝天,戏外各走一边的冤家又不是没有,犯不着瞎凑合。
有次夜戏,是男二和男三的对峙,虞尧在一旁劝架。那两人估摸关系确实不错,始终进不到情敌加上仇敌的状态,NG五六次,导演毛了,冲两人吼:“你们喜欢的是凤起,不是对方,搁那调情呢?”
两人面色尴尬,请求休息调整状态。大半夜个个都累了,虞尧是累上加饿,坐在小板凳闷头啃小半截玉米。
男二过来和他致歉,说因为他们害他一直重来,虞尧刚想说没事,沈未似笑非笑:“反正虞老师厉害,多来几遍有什麽大不了。”
“沈未。”男二看不下去,呵斥一句。
虞尧吭哧吭哧地啃完玉米,投进垃圾桶,抱胸盯着沈未:“你对我有什麽意见吗?”他不爱跟人藏着掖着,虚与委蛇,有过节正大光明说清楚,能合合,不能合算了。
“我能对你有什麽意见。”沈未呵呵道。
虞尧擡了下眉,视线在他和男二之间打转。据资深追星人曲宥说,这两人上一部戏演的是情侣,这一部二搭呼声蛮高的,可惜沈未技不如人,输给自己只能演男三。
“你是觉得我抢了你的男主,害你不能和他演情侣吗?”虞尧直言不讳。
沈未顿时变了脸,目光阴沉,嘲弄道:“哪敢,虞老师可是试戏来的,有人指点谁演不好。”
“你呀,”虞尧说,“导演指点你几次,你不也一直NG吗?菜就菜,找借口只会显得你玩不起。”
他起身走到沈未面前,拍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你现在的表情蛮到位,我不介意帮你入戏,就当为了早点收工。”
说完虞尧没搭理两人,钻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,出来後叉着腰站在门口看月亮。
“小曲。”
“来啦!”随时待命的曲宥咻地出现,“有何吩咐?”
“我的手机。”虞尧接过手机,对着月亮拍了一张照,发给霍莛渊:请你吃半块雪饼。
节食的日子看什麽都像吃的,而这样的日子还得持续两个月。
挑破以後沈未少了些阴阳怪气,大概被刺激到,再演对手戏顺畅多了,虞尧喜闻乐见,能早点收工,烦人的同事都顺眼了。
今年的生日毫无疑问得在片场过,剧组这边准备了蛋糕,後援会的应援亦大张旗鼓,餐车开进影视城,给剧组上下准备了小蛋糕和礼品。
寿星从中间穿过,只叼走一根热狗,其他东西只能看不能吃。粉丝见他瘦了,心疼地催他多吃点,于是宠粉大明星又吃了一根热狗,香迷糊了。
这天卫宣刚好在城市另一头录节目,赶过来陪他过生日。结束有点晚,虞尧提议他住一晚明天再走。
卫宣应得爽快,末了不放心问:“你老大不会来吧?”
“不会,他有生日宴会,不方便来。”虞尧这边也不方便,不少粉丝在,四周录着像,一不小心拍到,世界得地震。
三十岁是大生日,以霍莛渊的身份少不了宴会,两人便约定二十号单独过一个,同一天生日的好处。
“也是,”卫宣又问,“他今年给你送什麽礼物?说出来吓我一下。”去年生日一个月後他才知道那场烟花是霍莛渊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