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大娘一听不好,眼皮直跳,敢情是冲着姜明月来的。
徐大娘连忙跑了出去,要给曹华兰通风报信,自己把人女孩领过来,回头别落个不好,这罪名担不起,孙家那三兄妹的嘴皮子厉害着呢。
瓜皮帽看到冷不丁出现的姜明月,忍着心中惊讶,面上佯装不认识,还故作夸赞,“女娃子好俊的相貌,天庭饱满,人中长,长寿相,多子多福哦。”
“王大爷,您觉得我与您儿子配?您确定?”
姜明月截断王大爷的话茬,径直坐了下来。
满堂寂静,村民们也不蠢,眼睛也不瞎,孙家这姑娘出落得标志,据说之前还是女明星,就冲这长相,当官太太也行。
王大爷的儿子就一小公司经理,手里有点子小钱,人长得也一般般,个子也不算出挑。
配不上,完全配不上。
王大爷一脸尴尬,老脸涨红,支支吾吾道:“丫头,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嘛,要是你愿意嫁给强子,大爷家养的这二十头肥猪过年卖钱都给你!”
“给你个屁!王水发你癞蛤蟆上树真当自己是个人了?!我们家月月你也敢肖想?!你个老不死的!”
曹华兰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进来,手里还拿着一根烧火棍,穿过人群跑进来,逮着王大爷就是一顿骂。
“我倒要看看哪里来的瞎子大师敢信口开河?!逮着人就会胡说八道!”
被骂的瓜皮帽当即脸色冷了下来。
围观衆人吓得半死,自打孙大勇去世後,何时见过曹华兰这麽凶悍了?
村民们缩了缩脖子,差点忘记曹华兰年轻时在曹家庄的威名。
有人小声提醒曹华兰注意些分寸,对方好歹是算命大师,把人惹怒了,得罪不起。
孙爱军紧跟着过来,站在旁边看似在拦,实则上眼药,“唉哟,妈,都是乡里乡亲的,王大爷再不对,你与他好好说,他耳朵又不聋,你千万别把他给打伤了,大强回来要找我们算账的!”
不提王强不来气,曹华兰火冒三丈吼道:“王强那小兔崽子活该被离婚,他喜欢男的,根本不喜欢女的!去年底在村口我就装见过他抱着小年轻一顿乱啃!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好家夥,所有人傻眼,怪不得曹华兰敢骂算命大师,竟然连王强喜欢男的都算不出来!
姜明月忍着笑,舅妈的战斗力还是一如从前,不鸣则已一鸣惊人。
甭管自己儿子到底喜不喜欢男人,被人当衆戳中痛脚,王大爷气得跳脚,指着曹华兰鼻子大骂。
“曹华兰你放屁!你不能当着大家夥的面瞎说!你有什麽证据?!”
“我有证据又如何,没有又如何,你自己心里门清!”
“哼,你头发长见识短,你懂个锤子!我们大强可是公司经理,多少女人巴结他呢!”
“呸,谁稀罕你们家黄豆大的小鸡仔,狗屁的公司经理,去年捐钱修路就属你们家最抠门,三百块都不舍得出!”
屋子里吵成一团,瓜皮帽待不下去,抓起古董书就想溜之大吉。
姜明月擡脚一踢,踢歪了桌腿,挡住了瓜皮帽的去路。
“你想去哪儿?大槐村是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地方吗?”
“弄出这烂摊子,就想拍拍屁股走人,艾瑞克付了你多少钱?”
姜明月一连串的质问令瓜皮帽眼睛越瞪越大。
瓜皮帽心中震颤,委实想不通如何被姜明月发现的,自己并没有露出马脚。
他佯装不懂,“女娃子你在说啥?我只是懂点风水混口饭吃而已,就算算不准,你也犯不着为难我,我大不了向你道歉。”
姜明月冷笑,“别装了,你在大槐村转了三天了,不是想找我?现在我亲自站在你面前,秀出你的看家本事,别耽误我时间。”
话已至此,瓜皮帽再也装不下去,眼神一变,骤然伸手就要抓近在咫尺的孙爱军。
孙爱军也不是孬种,早就防备着呢,手里拿着强光手电筒,揿下开关,直射瓜皮帽。
“老秃驴还想阴我!”
强光来得猝不及防,瓜皮帽条件反射闭眼。
就在这一瞬间,姜明月身形一闪,一掌猛拍桌面,燕子翻身跃到瓜皮帽身後,指缝藏针,二话不说封住他的三大要害。
而後更是一巴掌劈晕了对方。
瓜皮帽两眼一黑,砰地一声摔倒在地,昏过去前还在思考为什麽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。
大意了,着实大意了。
姜明月难缠,孙家人也难缠。
作者有话说:老公三婶去世,我回老家了,二更下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