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身上已经没什麽力气,懒懒的想睡觉,元真还是靠过去,讨好地亲了亲陆锦澜的耳朵。
“妻主,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嗯,睡吧。”
元真不肯,他靠在陆锦澜身上,温声恳求:“你说你也想和我永远在一起,好不好”
陆锦澜闭着眼反握住他的手,含糊道:“我也想。”
“你发誓。”
“幼稚。”
“求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陆锦澜睁开眼,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,擡了擡下巴,“去拿纸笔来,我给你写个字据。”
元真眼睛一亮,连忙赤着脚跳下床,连鞋袜都没来得及穿,便匆匆将纸笔取来,生怕她反悔似的。
陆锦澜提笔蘸了墨,龙飞凤舞一气呵成地写了一个字,“拿去吧。”
元真将那张纸拎起来,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,借着烛光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,疑惑道:“谁妻主为什麽给我写一个‘谁’字”
陆锦澜枕着手臂哈哈大笑,“那不是‘谁’字,那是‘准’字。朕……真正正的誓言,就是准了丶同意,没有那麽多花里胡哨的说辞。”
元真笑着将字收好,“明天我要将这个字裱起来,你答应了的,不许反悔。”
陆锦澜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“你再闹我,我就反悔,快来睡觉。”
元真连忙吹灭了灯,笑着上了床。
*
次日清早,元真伺候陆锦澜更衣穿靴,准备出门。
陆锦澜见他越发熟练,便朝他耳语了几句,“你看,什麽事都是越做越熟……”
元真顿时红了脸,嗔道:“你再说这些不正经的,你就自己穿。”
陆锦澜佯装无辜,“我说什麽了”
两人打情骂俏了一会儿,陆锦澜神清气爽的出门。
一出门才发现元真的舅舅在院子里站着,见到她,忙恭敬道:“见过盟主。”
陆锦澜笑着点了点头,“舅舅何时来的快进去说话吧,元真一直念叨你呢。”
“哎,我这就去。”他一边应着,一边挪动脚步进门。
元真刚刚叠好被子,舅舅便神神秘秘地进来,还紧张兮兮地关上了门。
“怎麽样昨晚成功了没”
元真一笑,“当然……成功了。”
舅舅感慨道:“看来你惠贤二叔有两下子,他那件衣服还真有用。”
元真不以为然道:“跟衣服没什麽关系,还是她心里有我。舅舅,你从哪儿听说男人第一次像上捕兽夹的”
舅舅忙道:“我自己琢磨的。你想啊,你把那麽粗的手指头塞到那麽小的藕孔里,痛不痛”
元真一时语塞,支支吾吾道:“不一样,反正,我觉得没那麽痛。”
舅舅撇了撇嘴,“噫,那是你家女人有本事,心疼你。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,不信你去打听打听。”
“去年出嫁的那几个男儿家,嫁的都是屠户猎户,一些大字不识的乡下糙妇,逮住男人抓着不撒手,可劲儿折腾。”
“他们回来都跟我说,初次圆房痛得不得了。他们当着妻主的面,还不好意思说出来,勉强硬撑不说,还得装作很喜欢的样子呢。不然,人家会不高兴的。”
元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,“我可不是勉强硬撑,我是蛮喜欢的。”
他跟舅舅聊了会儿天,便把人送走,将家里好好收拾一番,又将陆锦澜换下来的衣物洗了洗。回到房里,越看那个字越高兴。
他恍惚记得姐姐那里有装裱字画的物件,他干脆举着那张纸去找姬云铁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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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云铁树刚刚可以下床,正拄着拐杖在房间里做康复训练,元真一进来不由喜道:“姐姐,你可以下床了”
姬云铁树笑道:“多亏了盟主,我这腿脚又听使唤了。用不了多久,你姐姐就可以和从前一样了。”
“太好了!”元真激动道:“自从她来了之後,咱们家真是喜事连连。”
姬云铁树忙问:“还有什麽喜事”
元真脸一热,“没什麽,我和她成婚,不算喜事吗”
姬云铁树不由叹了口气,“姐姐这段时间,经历了很多事,都没顾得上你。盟主待你好吗你嫁了人,要操持家务伺候妻主,不能像从前那样散漫,你可还习惯”
元真点头道:“挺好的啊!以前整天玩玩闹闹的,久了也没什麽趣味。现在每天送她出门,等她回来,日子每天都有了盼头。她待我极好,总之,姐姐你不用担心我。我们办婚礼的时候,你在养伤不能喝酒,等你彻底好了,我们再请你喝一次酒。”
姬云铁树看他一脸喜色,略放下心,见他手里拿着张纸,便问:“这是什麽”
元真笑道:“这是她给我写的,她说这个字就等于山盟海誓。姐姐你装裱的工具在哪儿我要把这幅字裱起来。”
姬云铁树瞥了一眼,不由面色凝重,沉声道:“你先拿过来,让我仔细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