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无辛:“没想到吧你能参加上你娘的婚宴。”
陆锦澜:“我一会儿还要多喝几杯我娘的喜酒呢。”
她回头对项如蓁道:“如蓁,今天咱们再比一次酒量,看谁先醉。”
项如蓁呆呆的没吭声,二人碰了碰她,“想什麽呢”
“哦。”项如蓁回过神,认真道:“我方才在想,既然少男都喜欢成熟女人,那等咱们五十岁的时候,也找这样天真纯洁的少男,一定也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晏无辛拽了拽陆锦澜的袖子,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天下人真是误会咱俩了,总说咱俩风流。依我看,咱们这位端方持重刚正不阿看似忠厚老实的相尊大人,在房里比咱俩还会玩儿,花得很。”
陆锦澜噗嗤一笑,项如蓁好奇地凑过来,“什麽事这麽好笑”
两人连忙摇头,“没什麽,我俩说一会儿拼酒,我们要二打一。”
项如蓁笑道:“就你俩那点酒量,二打一你俩也拼不过我。”
这话说得没错,当晚二人又是被项如蓁扛回房的。
项如蓁刚把俩人摆在床上,就听晏无辛闭着眼睛含含糊糊道:“如蓁别走了,在这儿一起睡。”
项如蓁一笑,坐在床边看着两个醉鬼,蓦然回想起那年初见,三人也是喝醉了酒,倒在了一张床上。
一转眼,她们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。
还好,虽然世事变幻莫测,她们仍旧在一起,亲密无间。
项如蓁一时感概,正不知为何有些鼻酸,忽听晏无辛又嘟囔了一句:“如蓁别走,要不半夜没人给我俩倒水喝。”
项如蓁笑着摇了摇头,一边咬牙切齿的给两人更衣脱靴,一边吐槽。
“两个孽障,喝不过我,我还得伺候你们,给你们端茶送水,帮你们脱衣服。”
她解开陆锦澜的外袍,忽然被陆锦澜猛地抓住了手腕。
陆锦澜醉眼朦胧却又好似十分谨慎地问:“你是似宝还是似玉”
项如蓁气道:“我是如蓁!你被双胞胎弄魔怔了,哪个都跟你没关系了,人家现在正伺候你娘呢。”
陆锦澜“嗯”了一声,好似听明白了,翻到里面沉沉睡去。
项如蓁给她们擦了把脸,刚要去外面倒水,陆锦澜腾地一下坐了起来,“我听见外面有人找我。”
项如蓁啧了一声,“没人找你,天大的事儿我帮你处置。你别耍酒疯了,安生睡吧。”
陆锦澜闻言咚一声躺下,直挺挺的,吓得晏无辛一激灵,“是不是地震了”
项如蓁连忙把她按倒,“没有,睡吧。天塌地陷我顶着,你们两个给我赶紧睡觉。”
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,项如蓁洗漱完,正要挤到床上去,门外传来两声轻叩。
项如蓁:“谁啊”
“是我。”关山月的声音。
关山月这人做事很有分寸,若无意外,定然不会在深夜叨扰。何况关山月也知道,今晚陆锦澜和晏无辛都喝醉了,难道出了什麽急事
项如蓁连忙起身披上衣服,开了门,才发现关山月身边还有一人。那人口称相尊大人,听声音有些耳熟,看着好像在哪儿见过,但一时又想不起来。
项如蓁尚未开口问询,关山月拱了拱手,“相尊大人,皇上在吗”
项如蓁道:“皇上已经睡了,什麽事跟我说吧。”
相尊大人丶太尉大人和皇上的关系有多铁,谁都知道。所以来人也毫不迟疑,忙将密件呈上。
项如蓁打开一看,逐渐拧起了眉。这件事,她还真不如该如何应对。
她虽是百官之首,身居相尊之位,处理家国大事井井有条,但她本质上是个实干家,而非谋略家。
项如蓁骨子里就生不出弯弯绕绕的想法,涉及韬略之事,还得让陆锦澜来拿主意。
项如蓁正犹豫着要不要强行把人叫醒,里面忽然传来陆锦澜的声音:“外面什麽事啊”
关山月忙道:“回皇上,姜国急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