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迅速爬起来,推开窗,看着在楼下竈台忙碌的蜜芽,心中一股暖意流淌。
紧接着,任青松迅速下楼帮忙。
两人你烧火,我翻炒;你下料,我尝味。
崔大妮从後院走来,看见的就是两人多日不见丝毫没有隔阂和疏远,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和傻子一样的三儿子。
任青松只觉身後一道冷光闪过,转身一看,只看到母亲端着鸡蛋的身影。
“娘,我来。”
“给!”崔大妮此刻没有任何安抚好不容易才回家的儿子,满心满眼都是对儿子不通情窍的烦闷。
很快,三人齐刷刷坐在桌旁,准备开始吃晚饭。
此时崔大妮才有心思关心儿子,“出这麽长时间的任务,没受伤吧?”
蜜芽一听,不禁眉头紧促,担忧地看着任青松。
任青松表情轻松,飞快地转动胳膊,站起身擡脚,“娘,你们放心,没事儿。”
“那就好,快坐下吃饭,我看你出任务肯定没时间吃饭,都饿瘦了。”
说着,崔大妮直接给任青松的碗里夹上一根鸡腿,另一根自然是蜜芽的。
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享受着晚餐的温馨时光。
晚饭一结束,崔大妮立即把儿子拉到角落,逼问道:“你现在到底是怎麽想的?”
“什麽怎麽想的?”
崔大妮愤怒地直接用之间戳他的脑门,一副什麽都看穿的眼神盯着任青松。
“哼!别说你把蜜芽当妹妹看,要是让蜜芽亲生爹娘看了,估计要狠狠给你吐一口唾沫。”
“娘,我……”任青松的脸上是被戳穿的尴尬和不知所措。
之前他一直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,一直以为对蜜芽只是对妹妹的照顾,也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麽时候变质的。
母亲的突然戳穿让他的脑子根本来不及反应,下意识地说:“没……”
“哼!”
崔大妮是什麽人,村中情报一霸,也帮过不少小年轻找对象,儿子的模样她还看不出来。
就死鸭子嘴硬吧!
刹那间,崔大妮就什麽都不想管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她再说下去也没什麽用处。
随即转身离开,只给任青松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。
翌日,蜜芽起床後丝毫没有看出来母子俩之间发生过什麽事。
前段时间蜜芽带着母亲一起把发现的河边的苎麻全部割回家,经过剥麻丶绩纱,现在到了最关键的织布环节。
正好任青松在家,请他帮忙把楼下的织布机擡到外面光线好一点的地方。
任青松看着干净整洁的织布机,和准备往上面串线的蜜芽,不由得好奇地问:“蜜芽,你什麽时候会这个手艺了?”
“书上看的。”蜜芽这话真一半假一半。
因为她的确是看了书才会使用这台织布机,但还有一部分是她前世学的。
任青松听後忍不住在心中再次感叹蜜芽的聪慧,若是老家条件足,估计现在就是大学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