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呢?我现在都还没看她。”
范令璋终于找机会插上口,“在岳母呢,现在应该被弟子们围着。”
随知许诧异,如他所言,山海书院的弟子们对小孩稀罕极了,她长得粉雕玉琢,浑圆的眼睛看着就让人的心软的一塌糊涂。
一群人争先抢後要抱她,随赫拦都拦不住。
“阿蓝!看看你的学生,那孩子才刚出生。”
倪醉蓝无辜,“我也管不住啊,他们活力四射,我一个老人劝不住啊,对了你们还没取名字吗?”
“阿许还没取,她是孩子的阿娘总要先问问她的。”
“言之有理。”
对于名字,随知许大手一挥,“乳名先叫阿圆吧。”
一个月多过去,她毕竟是习武之人,月子恢复的不错。
终于可以离开奇奇怪怪的不可了,不可吹风,不可洗发,不可吃……
一天到晚巴拉巴拉,她现在看见丹红和随赫就犯怵。
她洗漱干好,拉住闻珂的手,脚尖轻点地面,纵身而起在山间荡漾。
“你疯了?”
“我快憋疯了。”随知许与她落在後山桂花树上,桂花翩翩落下,形成一片金黄色的花雨。
她拉着闻珂坐在树上,从袖中掏出酒瓶,“喝不喝?”
“喝!”
闻珂接过酒瓶与她碰杯,“累不累?”
“累死了,比当年练武还累。”
“练武与你而言是喝水吃饭,如何能够相提并论?”
随知许笑而不语,仰头喝酒。
“千金一两的醉春风,酒剑仙新酿的酒。”
“……醉春风,辛夷的一把剑。酒剑仙自从与楼主一战战败後隐世多年,此次居然出世了,还酿了醉春风。”
闻珂仰头喝酒,比之随知许更为潇洒,恨不得将天地间所有的纷乱杂事都一饮而尽。
“江湖旧事了,是她的故事。”
随知许盯着酒面的倒影,隐约看见了从前故人的身影。
“酒很烈……却有些苦。行了,酒喝了,我该走了。”
“去哪?”
“赴约,杀人。”
闻珂敬她,“走吧,让他们看看天下第一的风采!看看辛家剑法的风采!”
随知许拎起自己的酒壶,纵身而起,转至山海书院山脚。
肖解碰巧在这里等候,他从树上一跃而下,“你就是剑仙子的徒弟,难怪当年不过在江湖露一面便冠绝江湖,容貌如此,且让我看看你的剑。”
“我不过怀孕几月,你们倒是接二连三的找上门了,当年你师傅肖崇在我面前尚且不敢如此狂妄,该是我看你的剑。”
“我一人确实没有把握,不过加上明镜台三仙呢?”肖解展臂一挥,三人身着彩衣出现在随知许面前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随知许神色冰冷,目光扫过三人。
“一个逍遥门的大弟子,三个明镜台的仙侍,都是越国的人却投入的司马氏的阵营,不知道严将军作何感想?”
严将军将长枪定于地上,掀起阵阵威风,“江湖之人也参与朝堂之事了?本将军定要回禀二圣,定你们宗门的罪!”
“严将军,明镜台只是想把自家的东西收回,辛夷是辛家後人,身上流的也是明镜台的血,多年来明镜台并未出手,只是这位娘子身上留的可不是明镜台的血,明镜台自然要出手。”
“可以,来试试。”随知许出手利落,欺身而上。
辛家剑法第三式,雪覆千山。
天地变幻,秋风吹落的落叶霎时间变成一片碎末隐匿在内力所化的风雪中,风与雪的剑刃覆盖整个天空。
“好强的内力,莫不是修炼出心境?”肖解手持长剑迎面而上。
“你猜?”
随知许操控内力所化的风刃而上,直直将他逼退。
“真是难搞,心境之人。三仙侍还不出手?”
三人对视:“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