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说,她就是目中无人的个性。
时候不早了,云迟意只让李阿曼送到楼下,李阿曼不放心,亲眼见到她拎着醒酒汤进了电梯,再到外面看她的身影出现在走廊,李阿曼才安心离开。
云迟意拖着虚浮的脚步,迈出去的方向杂乱无章。
她想吃宵夜。
很简单,让白狐做不就好了。
她略过自己门,倚靠在隔壁的铁门上,曲起细细白白的手指欲敲门,门朝里开了,她步伐不稳,跌落进门中,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捞住她的腰身。
云迟意面朝地,看到一双黑色拖鞋,还有一双修长的腿。
“云总,怎麽是你……”
云迟意应声扶着他的肩膀,扬起脑袋笑了笑,熏人的酒气与她的体香纠缠在一处。
“我要吃宵夜。”
林郁彻把她扶正站好:“你喝醉了。”
云迟意不服气地说:“瞎说,我的脑袋很清醒,就是有点嗡嗡的。”
她重复请求:“我要吃宵夜,煮馄炖给我吃。”
说完,她就一个趔趄正撞在墙上,林郁彻伸手挡了一下,她纤瘦的手臂撞到他的手心,滚烫的软肉被挤压着。
云迟意撑着眼睛看他:“林郁彻,你还不睡觉吗……”
开始前言不搭後语,还说自己没喝多。
林郁彻不喜欢她身上的酒味,打算把人送回去睡觉,不让她赖在这里。
云迟意眼皮子打架,抵抗不住睡意,身子靠着墙体滑下去。
林郁彻眼疾手快再一次捞住她,她手里居然还提着醒酒汤,一点都没洒出去。
她的指尖松动,林郁彻见状从她手里接过醒酒汤,放在鞋柜上。
缠绵的呼吸间接告诉林郁彻,她睡熟了,毫无防备之心,高枕无忧的云总在他怀里睡着了。
林郁彻试图叫醒她,结果只是徒劳。
也不能让她继续吊在他臂弯里睡觉,林郁彻单手把她抱了起来,柔软的下巴靠在他的肩上,卷着幽香的长发挠着他的颈窝,二人一起挑选的紫色礼裙吞噬了他的臂弯。
他眉头稍紧,走了两步,忽然意识到他没办法带着她进到她的房间。
现在这个场景,要想从云迟意嘴里问出密码基本上没可能。
林郁彻站在原地纠结,直到听到云迟意轻咳不舒服的声音,她迷迷糊糊地柔软的双臂搂住他的肩颈,羊脂玉似的肌肤压在他的血管上。
她轻呢:“我要睡觉。”
他听到了,不知是属于谁的心脏,激烈地狂响。
林郁彻眼底潮生,眸光交织变化,他让理智回到大脑,趁机问她:“云总,你家里的密码是多少?”
云迟意应声:“嗯,对。”
林郁彻放弃了,他关上身後的门,把云迟意抱进卧室,只脱了她的鞋,给她理好被子,然後他把门从外面锁上了。
做完这些事情,他坐在沙发里,在黑暗中凝望禁闭的大门。
甘甜的香味还缠在他的身上,他伸出双手在夜里细细端详,或许他不该继续待在屋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