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迟意摸到枕头直接扔了过去,轻飘飘地砸在他的背上,她冷声道:“你给我想其他办法!”
林郁彻学着她刚才的语气,反问:“这对于云总来说不是一顿家常便饭吗,为什麽又不行了?”
云迟意沉默。
她在这一刻好面子,她只是一个凡人,哪里能承受一个妖怪的索取。
林郁彻关上门,云迟意气得牙痒痒。
一个小时後,云迟意坐在一桌美味佳肴前面提不起食欲。
吃太饱的後果就是这样。
她简单吃了两口菜,回房卷着被窝睡觉。
林郁彻不需要休息,他把换下来染血的被套洗干净,理整齐晒在阳台上。
看着随风飘扬的床单,他想起来云迟意的话。
她说,不要惊讶,不是谁都可以上她的床。
他倒不是在意这个,而是她唇色一瞬间失去了血色,他想问她疼不疼。
客厅里残留着杂乱的脚印,四处都乱的很,他一并清理了所有的痕迹。
云迟意倒头睡下去,傍晚时眯了下眼睛,房间里昏暗不明,她瞥见林郁彻坐在床沿看书,她没多管,继续睡觉。
一直到第二天十点钟,云迟意精力充沛,一双雪白的手臂伸出被窝伸了个懒腰。
林郁彻还保持昨天的坐姿,词典一样厚的书籍已经读到最後几页。
云迟意翻个身,背对他,嘀嘀咕咕地说:“你一直守着我干嘛?”
林郁彻说:“戚术不会善罢甘休,云总你没有反击的力量,我觉得我看着你比较好。”
云迟意又翻身回来,轻笑,略显无奈:“你不要死脑筋,你能时时刻刻寸步不离跟着我吗。”
林郁彻垂下眼帘,思考她的假设。
云迟意擡脚踹在他的腰上:“该进组的时候就去给我好好挣钱。”
她踢的位置正是他的命门,她曾经一脚给他踹得失去意识,林郁彻天性使然,出手握住她的脚踝。
云迟意抽脚,他握得很紧。
“放手。”
林郁彻立马松开了手。
云迟意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,只能把气往肚子里面咽,她起床吃了点粥,收好两天一夜的衣物。
“我要回家过端午节。”
林郁彻也从沙发上起身,亦步亦趋。
云迟意说:“你要跟着去?”
林郁彻神色严峻:“我不进门,会在我能观察到你的范围内。”
云迟意附和点头:“嗯对,戚术可能会钻进我家里,然後把我绑走。”
林郁彻知道她在揶揄,因此没有搭话。
“你吃过粽子吗?”云迟意忽然问他。
林郁彻目露茫然,经常听说,但没机会也没兴趣尝。
连钢琴小提琴都会,粽子却没有吃过?云迟意抿唇,怎麽感觉自己在欺负他,她把包递过去。
“提着,去开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