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麽意思?觉得他在明立流那天晚上就注意到了琴酒,然後先扣下苏格兰,又用苏格兰逼迫琴酒?
松田阵平听不下去了,打断道:“炸弹的事为什麽不告诉我?”
“……是属下的错。”
“让你好好解释的时候,就好好解释,别急着认错。”
“……当时在禾目町正好接到您疑似被抓的消息,只来得及警告了琴酒。”
“之後您过来点名,要带走琴酒。当时已经处理好了,属下以为您不会过去,所以不想扫您的兴……”
扫什麽兴,他有什麽兴。难道他是在带着琴酒玩吗?
松田阵平终于明白西尾瑛想到哪个方向去了,但是连带着这也意味着另一件可怕的事情。西尾瑛可能也把他和诸伏景光的关系想错了。
这让他怎麽面对诸伏景光,现在解释是不是太晚了。
松田阵平狼狈地挂了电话,阴郁地走回大厅,路过纸居圭介,却在走到门口之前被纸居圭介叫住。
“你要去哪?”他站起来。
“去结束任务,然後选择全局关闭,把你们送回去。”
“……你这时候没必要再骗我。”
“骗你很好玩吗?”松田阵平嗤笑,“你以为我是你?”
正如松田阵平之前所想,密钥对他的作用无非就是多一份说明书。听纸居圭介描述完,他就找到了“全局关闭”。
先把任务结算了,然後找个接口把所有玩家,包括被纸居圭介卡在退出过程中的玩家都踢出去。
他们醒来再重新上线就行。
松田阵平说完,没在关注站在一边的纸居圭介,打开副本地图。
[乌鸦]要赢了。
因为他们临时请来了外置大脑。
“莱伊莱伊,这样可以吗?”
赤井秀一冷静地扫了一眼他身上将衣服染红大半的血迹,和裤脚上的一个血手印。
就在刚才,栗山幼生随手拉过那个发现炸弹是假的运动衫女人,替他挡了一刀。
那个女人直接被机关砍掉了一条腿,其他人看见了,反而笑了起来。
“就差一点。”
“栗山,这回反应挺快呀。”
“毕竟吃过一回亏了。”
栗山幼生嘿嘿笑了一声。
就是在那时候,女人死死抓着他的裤腿。
于是栗山幼生蹲下,然後从女人无力的手里抢过刀,缓慢地插进她胸口,还转了一圈。
“我第一次杀人,听说刀有可能会卡在骨头缝里,很难拔出来,所以动手慢一点。而且不知道哪里一定会死,就多转几圈,试试能不能把周围的内脏搅碎。”他起身後对赤井秀一这麽说。
“就算是你不动手,她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。”赤井秀一道。
“那不好。”栗山幼生眼珠转了一圈,“留她一个人在这里慢慢等死,她会生气的。”
他实在是个不太聪明的人,连理由都找得如此拙劣。但这时候聪明不聪明,已经是他身上最微不足道的问题了。
赤井秀一没发表任何别的看法,只说,“看陷阱的类型,设陷阱的人大概只剩下不到十个。”
“什麽?!”栗山幼生震惊,接着狂喜,他和旁边人对视一眼,然後抓住了他的手臂,恳切地说,
“莱伊,莱伊,你愿意帮我我找到他们对不对。”
就像是刚才抓着他手臂哭得稀里哗啦,说一定要找到松田阵平一样真情实感。
“能。”他回答,然後看向不远处的双手抱臂金发青年,“但你们还得找一个人帮忙”
不能他被拖在这,而波本能自由行动。尤其是对方还疑似和那个松田阵平认识。
“好啊。”那个狡猾的波本居然同意了。
他踩过地上的血,然後蹲在那个女人的尸体面前,手指点在伤口处,探了进去,又收回手。
身边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