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揉了揉,没觉着疼,因为感受不到,但那两头显然已经肿了。
真是个色胚!
这时,玄彻端来一碗汤,见阿娇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立时解释道,“此乃红枣桂圆汤,温补气血的,绝不是避子汤。”
他光顾着撇清自己的嫌弃,丝毫不提夜里偷吃的事儿。
显然,他觉得这并没什麽。
阿娇略一扯唇,罢了,懒得说他。
话说出来,难为情的人只有她一个。
*
阿娇後悔了。
她不说,玄彻反而愈发肆意起来,白日里给她喂药揉肚子,陪她看话本,做足了贴心夫君的样子,结果到了晚上,就默默解掉她的肚兜。
含得久,力道又重。
跟没喝过奶似的。
她醒来一看,都快破皮了。
天色渐晚,玄彻穿着薄衣又靠过来,阿娇轻撩眼皮,蹙眉问,“玄彻,你胸上不疼吗?”
他脸不红心不跳,“还好,这点疼不算什麽。”
阿娇怒目嗔道,“不许再胡来了!”
玄彻听她娇滴滴的声音,没敢造次,“好好好,朕领命。明日朕先带你回门,再去霸陵祭祖,早点歇息罢。”
霸陵…祭祖…
阿娇凭直觉问,“你说…常山王太子会埋伏在那儿吗?”
玄彻坐下,宽声道,“不知,但朕也觉得有可能。和亲公主再传密信,说常山王太子已不见踪影,朕已命人四处搜寻,人海茫茫,一时半会儿,也难以捞到他这根大逆不道的针头。”
“你杀了他的父王,他总会现身,找你报仇雪恨。”
“是啊”,玄彻挑眉,眼里俱是轻慢,“只是他那一支虾兵蟹将,不足为据。”
“你认为匈奴人不会增援吗?”
“那得看他沉不沉得住气了,冬未去春未来,匈奴人自己的战马都还没吃饱,此时作战,後续粮草不足,那一队队战马都只能折在手上,匈奴王但凡有点心眼,都不肯借予他挥霍。”
“你就一点儿不担心吗?”
“朕自然担心,卧榻之旁,岂容他人鼾睡。可是敌在暗处,咱们也只能,以不变应万变。”
阿娇斜他一眼,“什麽咱们,我跟你,可不是一夥儿的。”
玄彻眼角微眯,低哑的嗓音裹藏一丝危险,“你不跟朕一夥,你想跟谁呢?”
又来了,只要她提出一点儿不跟他站在一起的念头,这厮就疑神疑鬼起来,阿娇翻了个身,斜倚在榻上,张唇嘟囔道,“就不能是我自成一派吗?”
“不能,夫妻本为一体。”
“有道是,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”
“皇後娘娘,你就不能有点契约精神吗?”
契约精神没有,但阿娇的的确确精神起来了,理直气壮地辩驳道,“不能,我何时说我乐意了?你这分明是强买强卖。”
“…”
玄彻被阿娇呛地无话可说,掀起被褥,闷声道,“睡罢。”
阿娇这会儿身子乏力,可偏偏脑仁不累,没生出什麽睡意,可惜手头也没有好看的话本子打发时间呢。
至于那几本边疆游记,这段时日,玄彻肯定是见不得她翻的。
说到这,前几日封後大典上,她好像没看到游景川的身影,他上哪儿去了?
阿娇捏紧被衴,眼珠子水灵灵地打着转,在问与不问之间纠结了好几圈。
罢了,游景川既然是玄彻的亲弟弟,只要他心性纯然,玄彻应当不会太赶尽杀绝。她若是追问起来,被玄彻记上了,反而又计较起来,那可真是好心办坏事儿了!
“怎麽了?娇娇,睡不着吗?”
“嗯…”
“还在担心广常山王太子吗?”
与其说游景川,不如提他,阿娇干脆应道,“嗯…”
“放心,朕会护着你的”,玄彻从背後抱住阿娇,下巴窝进她的颈窝处,又柔又香,重复道,“朕会护着你的,这一点,娇娇总得信朕罢?”
“人算不如天算呢。”
“娇娇,你以前可不是这麽说的。”
往日的细枝末节,阿娇是真有些忘了。她倒要听听,她之前是怎样恭维玄彻的,“那我该说什麽?”
“你该抱住朕说,彻儿真厉害,最喜欢彻儿了。”
阿娇肩膀一抖,把被褥往下踢,“得了吧,这样的话,我现在可说不出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