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妙祎无语,看见他从箱子里拿出两框油画後,登时怔愣惊讶。
是她卖掉的“烂石榴”和“水仙百合花瓶”。
当初同城卖画那次被蒋昱存撞见过,他把那幅画拍下来发给朋友帮忙找来源,结果还真找到了。为此专程创了个号,找她买画,装成天涯遇知音,开出高价,巴巴给人送钱,收货地址填同城住在城郊的朋友,再偷摸运回他这里。
康妙祎差点如他所愿掉一掉眼泪,忍不住笑问:“心机这麽重吗。”
“也就一般般。”
“夸我的那些什麽艺术特色,是认真的吧?”
“真得不能再真。”
继续在箱子里翻找,摸到一本相册,册子里多了几张光盘。他俩就地捣鼓着播放了他幼稚园跳集体操的盘子。蒋昱存两手後撑着,边看边嘲笑幼稚儿童,说站他旁边仰天长哭的那个蠢蛋是他朋友,念完小学就出国了,现在在德国读研,天天发朋友圈哭诉自己毕不了业好想死。
客厅落地窗外霓灯缤纷。
他转头睨她:“还生气麽?”
“不气了。”
“冷静了?”
“嗯。”
“现在咱俩都挺冷静的情况下,我提这件事不算过分吧……”
康妙祎静静等待他要提出的事项。
他垂着眼睫,很正经地看她,语气轻飘飘:“做吗?”
……
她的内搭套了件雪纺衫,衣袖是夸张隆重的荷叶边。
蒋昱捉她手腕,绕她身後别着,用她的衣袖将两手绑缚起来。
“康妙祎,知不道你有时候讲话挺伤人。”他跪立在她面前,垂眼摸她脖颈和耳垂。
“真的吗。举个例子。”她听他控诉完,不认同,“就这点强度?”
蒋昱存眯眼:“你觉得,你现在说什麽我能饶你?”
康妙祎搜肠刮肚,慢吞吞迟疑道:“说……哥哥做吗?”
他忍住笑:“做什麽。”
康妙祎仰面,主动亲他唇角,被蒋昱存一把摁倒在床。
她仰躺着认真道了个歉: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态度还能再敷衍点麽?”
“哪里敷衍。”她擡眼望他的脸,“下跪才不敷衍?”
“嗯,跪呗。”
康妙祎思考了一下,床垫软软的,跪就跪了。
“背对着我跪。”
“你……”她话都没说完,被他勾着腰,摁趴下。蒋昱存右手握住她的腿侧,她未及挣扎,身後人就亲上来了,清冽的青柑罗勒香笼罩而来,身下同时顶进。到後面他又求着她讲好听的话,将人揽抱住,使她骑在自己身上。
康妙祎念烦躁了:“你喜欢听就去养只鹦鹉。”
他一面上顶,一面笑得不行。
事後蒋昱存给她臀际上药,一片淡红色的毛细血管破裂的细密小红点。
康妙祎趴在床边划拉手机屏,懒懒道:“出痧而已。”
他不听。
她继续回消息,虞兰发来照片,戴着e太阳镜,脖上挂个超大的西太後项链,在南欧胡漠纯住的别墅里吃柠檬雪塔。
虞兰说她的後半生要赖在Sorrento不走了,再包个小白脸当真人生圆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