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方记录被篡改,生死簿上抹名,族谱不留痕。
而真正的庶女沈清瑶,却被立为嫡长,享受尊荣二十载。
这是比谋杀更狠毒的手段——让你从世间消失。
系统提示骤然跳出:【逻辑推理·时间锚定启动——匹配异常仪式窗口:换魂祭,需至亲之血为引,阴阳交替之时行法,持续三日】。
我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遗诏上的日期——“必以血洗之”,与周舍人所述产辰仅隔三日。
原来所谓的“淹死”,不过是献祭仪式的最后一环。
她们要的不是我的命,而是我的魂,用来镇压所谓“逆命之胎”对龙脉的冲击。
可笑的是,先帝临终用死人之血写下“棠者,非祸也,乃解局之人”——他终究明白了,但他已经来不及救我。
“还有谁参与?”我压低声音追问,“主持仪式的是谁?青鸾阁的人?还是……太卜局?”
“别问了!”老人突然暴起,双目赤红,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之物,“他们会杀我第二次!他们会烧我的舌头!烧我的骨头!吃我的灰!”
他尖叫着,猛地转身,一头撞向墙角石柱——
“砰!”
沉闷声响中,他软倒在地,额角鲜血直流,昏死过去。
我冲上前探他鼻息,尚存一缕微弱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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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回去。”我对鲁老五沉声下令,“找最隐蔽的院子,布三层守卫,不准任何人靠近。”
鲁老五抱起老人,阴纹刀嗡鸣不止,似在警示某种未散的阴力。
我最后看了一眼这破败庙宇,目光落在灶台方向——那里灰烬未清,砖缝错位,隐隐透出一股陈年墨臭。
但我没动。
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我只低声吩咐小引:“把这里看牢了,一粒灰都不准少。”
转身离去时,风穿过断壁,吹起我斗篷一角。
袖中铜牌冰冷如铁。
而我心里,已燃起一把焚天之火。
有些账,该一笔一笔,连本带利地清算。
我命人将周舍人带回沈府暗院,安置在早已清空的“听雪庐”——那里地势偏僻,四面环竹,布有我亲自设下的三重禁制符阵,连一只飞鸟都难逃感知。
鲁老五守在外间,阴纹刀横于膝上,刀身仍微微震颤,仿佛那疯老头体内残留的怨念还未散尽。
而我,转身便带人重返城南破庙。
夜风如刀,割在脸上生疼。
破庙比来时更显阴森,断壁残垣间似有低语回荡,像是无数未焚尽的诏书在灰烬中哭泣。
我不信鬼神,但此刻,连空气都凝滞得不正常,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,正从黑暗深处死死盯着我。
我在灶台前蹲下,指尖抚过砖缝——就是这里,那股陈年墨臭格外浓烈。
我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,在第三块青砖边缘轻轻一撬。
咔哒一声轻响,夹层弹开,一股焦糊气息扑面而来。
半卷烧焦的手札静静躺在里面,纸页蜷曲黑,边缘被火焰吞噬大半,却仍有几行字迹顽强留存。
我屏住呼吸,将它摊在月光下。
“魂契……以血为引,红绳系命……逆胎冲龙脉,唯换魂可解……”
“龙脉偏穴,需镇于地气交汇之处……七日不绝,命格易主……”
我目光一寸寸往下移,心跳却越来越慢,像是被无形之手攥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