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极宫的人,要刺杀闲待春,放出上古魔兽。
「待春,还能动用法术吗?」
「在下勉强一试。」
白宁杭生出丝丝缕缕的火焰,将那白衣人团团围住。
无数藤蔓长出尖刺张牙舞爪地穿过火焰缠住了白衣人,却很快被白衣人的冰霜给冻得断裂开来。
他停在原处没有动,偏头看看护在石柱前的鸣筝,又回头看看她与闲待春。
倏忽,海底再次传来震动,比前面几次都要强烈。
这一次,石柱隐隐有倾颓之势,上古魔兽的吼声也带了威压,声波震得白宁杭喉间涌起一股咸腥。
闲待春脸色难看至极。
再看鸣筝就在上方,更是被那石柱之下的声波所带出的漩涡卷开。
白宁杭暗道不妙,那白衣人比她更快一步,凝结出剑气挥向石柱。
那石柱陡然分成两半,紧接着又碎成密密麻麻的小块,如流星雨坠落,堆落在石阵之上,形成了一个小丘。
白衣人意图撤退,被鸣筝拦住去路。
“你是何人?虚极宫怎会出你这种叛徒!”
鸣筝用内力发出一声怒吼。
白衣人不愿与她纠结,仍是要逃。
闲待春用藤蔓意图绊住他,还是被闯开。
蛟龙追着他出了水面。
白宁杭面色凝重地看向海底的狼藉。
那小丘颤动着,似乎有什麽东西即将破土而出。
鸣筝罕见地慌乱,绘制阵法的手亦在发抖。
小丘抖得愈加强烈,可她的阵法却错了一步,灵力消散。
一声高昂的叫声冲飞了石块。
石柱下之下的阵眼露出了被囚禁在蛮荒数万年之久的魔兽的眼睛,充满了愤怒与嗜血。
那眼睛将要撞开阵眼处的法力层。
鸣筝咬破舌尖,保持冷静,手中重新绘制着符阵,才绘制到一半,馀光瞥见白宁杭和闲待春飞向了阵眼。
「危险!」
白宁杭踩在阵眼之上,蔑视着脚下的眼睛。
上古魔兽?才不会让这种东西有机会出蛮荒!
眼睛远离了阵眼,可在下一秒又气势汹汹地撞向阵眼。
白宁杭擡手,阵法在掌心旋转,她用力地将阵法按在阵眼之上。
白光耀眼,可阵眼的法力层却未得到任何的加强,反而在魔兽的攻击下愈加薄弱。
鸣筝飞到白宁杭身旁,「你疯了?这不是封印的法术!」
「退下,我来!」
白宁杭却只朝闲待春使了个眼色,闲待春了然地用藤蔓缠住鸣筝。
背後多出一道传送阵。
鸣筝和闲待春被传送至水面。
鸣筝跪在碎成两半的石盘上,拼命地咳嗽,却还是扑向闲待春:“你也疯了,这是你该承担的命运!不是我师妹,你跟我下去!”
闲待春气若游丝:“现在你下去,才是妨碍她。”
他显现出从自己身体里延伸而出的白线,“这是在下与园长相连的魂线,你若真要帮她,不如护住在下。”
闲待春眼睛亮得吓人,“这样才能保证她不被时间洪流冲走。”
鸣筝理智回笼,她低着眼深思许久,“阿震她要做什麽?”
“园长她要将上古魔兽暂时关住,仅此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