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郊,一处废弃的仓库。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户,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
仓库中央,孟哲瘫坐在地上,背靠着一个生锈的铁桶。
他早已不复往日的意气风,头凌乱,西装破烂不堪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。
他眼神空洞,充满了绝望,如同一只被拔光了牙的丧家之犬。
他身边站着两个气息冷峻的黑衣人,是傅夜冥的手下。
仓库大门被推开,三道身影逆着月光走了进来。
走在前面的正是傅夜冥,周身散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。跟在他身后的,傅夜辰。
最后是沈听雨,她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,长束起,面容清冷,眼神中却燃烧着火焰。
看到沈听雨,孟哲的瞳孔猛地一缩,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,仿佛看到了索命的阎罗。
傅夜冥挥了挥手,两名黑衣人躬身退到远处警戒。
他则靠在一根水泥柱旁,点燃一支烟,烟雾缭绕中,冷眼旁观。
这是沈听雨的复仇,他不会插手,只会确保她安全,并处理后续。
沈听雨一步步走到孟哲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目光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冰。
她没有立刻说话,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,那眼神中的恨意,让孟哲几乎要窒息。
良久,沈听雨才缓缓开口,声音平静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:“孟哲,丧家之犬的滋味,好受吗?”
孟哲喉咙里出嗬嗬的声响,想说什么,却因为恐惧而说不出口。
沈听雨蹲下身,与他对视,伸出手,猛地捏住他的下巴,力道大得让他痛呼出声。
“看着我!”她的声音陡然转厉!
“说!除了觊觎我沈家的秘密,你们孟家,背地里还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?”
“你们还有哪些人,参与了谋害我父母和兄长?!说!”
孟哲被她眼中的杀意吓得魂飞魄散,但残存的骄傲让他强撑着,猛地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!
他嘶吼道:“呸!沈听雨!你算个什么东西!要杀要剐悉听尊便!想从我嘴里套话?做梦!”
沈听雨眼神一寒,捏着他下巴的手纹丝不动,另一只手却快如闪电般探出,精准地抓住了他左手的小指!
“咔嚓!”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脆地响起在空旷的仓库里!
“啊——!!!”孟哲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,整张脸瞬间扭曲变形,冷汗如雨般冒出!
十指连心,那钻心的剧痛几乎让他晕厥过去!
“说,还是不说?”沈听雨的声音依旧平静,仿佛刚才只是折断了一根枯枝。
她那冰冷的眼神,却让孟哲毫不怀疑,下一秒她就会折断自己所有的手指!
“我说!我说!饶命!饶命啊!”孟哲彻底崩溃了!
手指的剧痛摧毁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,他涕泪横流,语无伦次地开始求饶和交代。
沈听雨松开手,冷冷地看着他。
孟哲抱着断裂的手指,蜷缩在地上,像条蠕虫般抽搐着,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那段被尘封的往事:
“是……是你家老祖宗……沈……沈老太爷……他……他救了我家老祖孟怀山的命!”
“他用……用了你们沈家不外传的秘法!”
孟哲喘着粗气,眼中充满了怨恨!
“他们明明……明明是过命的交情!可你们沈家……却藏着掖着!有那么神奇的秘法,却不肯分享!”
“我家老祖想……想把女儿嫁给你爷爷,就是想……想成为一家人,共享秘密……可你太爷爷居然拒绝了!一点情面都不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