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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6章 林如烟的心思（第1页）

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中院的厢房，林如烟独自坐在梳妆台前，铜镜里映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。四年了，自她第一次踏进陆府，被那满园的灵果和陆凡身上独特的气息吸引，就此留下，已经整整四年。

指尖轻抚过桌上那盘杨丹昨日送来的七彩灵莓，林如烟的唇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。作为嵩山仙宗宗主的直系后代、宗门千年一遇的天才，她在秘境中受尽追捧，可那些师兄师弟们的殷勤，只让她觉得乏味。直到遇见陆凡。

她还记得四年前那个午后，陆凡在灵果园中弯腰查看一株病株时的侧脸。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专注的眉眼上，世界本源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，那一瞬间，她清晰听见了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。

四年相处，这份心动非但没有淡去，反而在日复一日的点滴中愈酿愈深。

她见过陆凡在书房彻夜研读古籍的背影，见过他温柔地为妻子们梳时的浅笑，见过他在后院耐心教导陆不凡识字时的认真，甚至见过他独自站在月色下、肩扛整个文明前行时的孤独与坚定。

每一个画面，都在她心里刻下烙印。

“如烟阿姨！”窗外传来杨丹丹清脆的喊声，“我从后院刚摘的葡萄，快来尝尝！”

林如烟回过神，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鬓，这才推门出去。

院中，杨丹丹捧着一串晶莹剔透、泛着淡紫光的葡萄，献宝似的递过来。十岁的少女已是亭亭玉立，眉眼间透露着与母亲相似的温婉。

林如烟接过，摘下一颗放入口中。冰凉的甜意在舌尖化开，精纯的灵气顺着经脉流淌，让她逍遥境圆满的修为都隐隐松动了一丝。

“真好吃。”林如烟真心夸赞。”

杨丹丹得意地扬起小脸，随即又凑近了些，压低声音：“如烟姐姐，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呀？修炼的时候总走神。”

林如烟一怔。连这孩子都看出来了吗？

她确实无法集中精力了。每每打坐调息，陆凡的身影就会闯入脑海。有时是他在书房执笔书写的修长手指，有时是他与妻子们说话时眼中的温柔，有时是那日春风吹过、他白衣飘飘站在桃树下的模样。

心乱了，道又如何静？

“没什么，”林如烟摸了摸杨丹丹的头，“只是修炼到了瓶颈，有些烦躁。”

杨丹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忽然眼睛一亮：“那你可以找爹爹帮忙呀！大家都说爹爹是‘人形破境丹’呢！上次张浩叔叔卡在大成境圆满好几个月，爹爹只用了半炷香就帮他突破了！”

孩童无心的话语，却像一道光劈进林如烟混沌的脑海。

是啊……可以请他帮忙突破。那样就有了独处的理由，有了亲近的机会。

可万一他拒绝呢？万一他只是客客气气地帮忙，然后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距离呢？

林如烟攥紧了衣袖，指尖微微白。

三日后，林如烟终于鼓起勇气，趁陆凡和其他几位妻子在后院晒太阳、陆父陆母带着陆不凡去村外的灵果园玩耍时，找到了与自己关系最好的林雨晴。

内院东厢的小花厅里，林雨晴正倚在软榻上，轻抚着隆起的腹部，与腹中的陆梦晴低声说着话。见林如烟进来，她笑着招手：“如烟来啦，坐。梦晴刚才还在说，想听如烟姑姑弹琴呢。”

林如烟在榻边坐下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，欲言又止。

林雨晴何等聪慧，布下一道隔音结界，这才柔声问：“怎么了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”

“雨晴姐……”林如烟抬起头，眼圈微微泛红，“我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
她断断续续地说起这四年的心路历程，说起第一次见陆凡时的悸动，说起日渐深陷的情愫，说起近日连修炼都无法静心的煎熬。说到最后，声音已几不可闻：“凡哥他……好像只把我当普通客人，每天客客气气的……我、我很烦恼……”

林雨晴静静听完，眼中没有丝毫惊讶，只有了然的笑意。她拉过林如烟的手，轻轻拍了拍：“傻丫头，你以为我们都没看出来吗？”

林如烟愕然抬头。

“凡哥肯定也是喜欢你的。”林雨晴笑得狡黠，“他那个人啊，表面装得淡定，其实心里明镜似的。当初我和他……还是我主动的呢。”

她凑近林如烟耳边，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。

林如烟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度红透，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：“这、这样真的可以吗？”

“信我。”林雨晴眨眨眼，“知夫莫若妻。你照我说的做，保证能成。”

晚饭后，陆凡独自在书房喝茶。

这是两年来养成的习惯——妻子们孕期嗜睡，早早便休息了；父母带着不凡还在后院折腾那些大妖；他处理完一日事务，便喜欢在书房静坐片刻。

敲门声轻轻响起。

“进。”

门被推开，林如烟端着茶盘走进来。她今日穿了身水蓝色的衣裙，衬得肌肤如雪，乌松松绾起，几缕碎垂在颊边，更添几分柔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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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凡哥，我泡了清心茶。”她将茶盏放在书桌上，手指微微颤。

陆凡端起茶抿了一口，赞道：“好茶。如烟泡茶的手艺愈精进了。”

林如烟站在桌边，深吸一口气，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。她抬起眼，直视陆凡，脸颊红得像要滴血，声音却异常坚定：“凡哥，我的修为卡在逍遥境圆满已经半年了，怎么努力都突破不了……能不能、能不能帮我一下？”

陆凡放下茶盏，认真看向她。

人形破境丹的称号他早有耳闻，也确实帮过不少人突破瓶颈。林如烟作为嵩山秘境的天才，修为扎实，心性纯粹，若有他相助，突破缥缈境应当水到渠成。

“举手之劳。”陆凡温声道，“现在就可以。”

林如烟眼睛一亮，随即又垂下眼帘：“那、那去我房间吧……那里安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