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历年春,陆家庄的灵果挂满枝头,空气中弥漫着丰收的甜香。陆凡与林如烟并肩走在果园小径上,新婚的甜蜜让这个季节格外温暖。然而这份宁静,被一道紧急传讯打破了。
炼器研究城,深空探测指挥中心。
巨大的全息星图占据整面墙壁,原本标注为“比邻星系”的位置正闪烁着刺眼的红光。数十位人类文明最顶尖的天文学家、物理学家、空间阵法大师聚集在此,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。
龙魁站在指挥台前,手中握着一份刚刚解码的探测报告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白。他深吸一口气,看向身侧——接到紧急传讯赶来的陆凡、太上老君、林妙玉、东华帝君等人。
“星探一号传回的最终数据……推翻了我们所有的宇宙认知。”龙魁的声音在死寂的大厅中格外清晰。
他挥手调出全息影像,一艘流线型的银灰色飞船出现在画面中央——长一百公里,宽二十公里,厚十公里的梭形舰体,表面铭刻着不朽级的防护阵法。这正是半年前试航成功的“星探一号”,人类文明第一艘专为深空探索打造的不朽级飞船。
“按照设计,星探一号搭载了与火星一号同级的动力系统,但由于放弃了生态圈和文明火种模块,质量大幅降低。”龙魁调出对比数据,“理论计算显示,它的空间跳跃距离将大幅增加,综合航可达一千倍光。”
画面切换,显示出半年前的射记录:星探一号从火星轨道启航,化作流光消失在深空,目标直指光年外的比邻星系。
“按照一千倍光计算,理论上两天就能抵达。”龙魁顿了顿,调出航行日志,“但实际的情况完全出乎意料。”
全息影像开始播放飞船传回的航行记录。
第一天,比邻星在视野中略微变大变亮,符合预期。
第二天,第三天,变化微乎其微,这已经开始异常。
第十天,飞船航行日志显示已跨越十几光年距离,但比邻星在观测窗中仍然只是一颗稍变亮的星辰,大小也是略微变大。
“最初我们怀疑是导航系统故障。”炼器研究城深空探测部的负责人——一位头花白的老天文学家颤声开口,“但飞船的自检系统反复确认:航向完全正确,度稳定在一千倍光,坐标定位系统运转正常。”
画面继续快进。
一个月,两个月,三个月……飞船在虚空中持续进行空间跳跃,每一次跳跃都在日志上留下精确的坐标记录。按照这些坐标计算,它早已应该抵达比邻星系,甚至远远飞越了那个位置。
但观测窗中的比邻星,始终悬挂在远方,像是一幅永远无法抵达的背景画。
“航行到第四个月时,科学团队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。”龙魁调出一份内部讨论记录,“也许我们一直以来对‘距离’的理解,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。”
画面中,几位天体物理学家正在激烈争论:
“如果光不是常数呢?”
“如果空间本身是非欧几何的呢?”
“如果……我们看到的星辰,根本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存在呢?”
争论没有结果,星探一号继续航行。
直到第六个月零三天。
“今天,在持续航行六个月后。”龙魁的声音低沉下来,“星探一号终于……抵达了目标区域。但它传回的画面,颠覆了一切。”
大厅中落针可闻。
全息影像切换为星探一号实时传回的画面。
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深邃到极致的黑暗。那不是星空的黑暗,不是虚无的黑暗,而是一种……物质的黑暗。一种可以吸收所有光线、所有电磁波、所有辐射的纯黑实体。
在这片黑暗的背景上,镶嵌着一个巨大的光球体。
球体直径约一万公里,整体出明亮的白光,但它的存在形式……
“它被嵌在墙里。”张道陵忽然开口,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