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瑜的心提起来,但此刻她被关在这里,别说是出去,她连这个房门都走不出去。
齐荣那个狗东西,冲动起来谁都拉不住。
万一
方瑜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。
一地碎瓦片的宅子里,齐荣正在替沈怀景包扎手上的伤。
手背上的伤口并不深,只是血流得有点多,看着吓人。齐荣却用纱布包了几层,都快包得像个粽子了。
沈怀景看了看自己的手,“荣哥,有点过了。”
齐荣不说话,只是低着头。
图元良仍旧坐在太师椅上,只是脸色难看得紧。
不能把眼前的人给杀了,但又着实咽不下这口气。
他堂堂第九军的军长,在自己的地盘,差一点
沈怀景转头看向图元良,“图军长,是在这里谈,还是换个地方?”
图元良手里拿着枪,好半天才应声,“你想谈什么?”
沈怀景这才站起身来,“图军长,成不成秦晋之好,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。当然,能成,固然好。但若是方瑜不愿意,我也好,荣哥也好,断不敢强求。那是私事,我想谈的是公事。”
是你太天真,还是你真的不记仇
这处宅子的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,如今是秋天,略显几分颓败。
枯死的荒草在唱着悲歌,随风而落的黄叶,仿佛在舞动着短暂一生的故事。
齐荣就坐在原地,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,一直没有回头。
沈怀景站在了一棵桂花树前,轻抚了树下的石椅,然后坐了下来。
图元良随之落座。
“方瑜好吗?”
二人都坐下来,沈怀景先开了口。
图元良没回答。
至今都没有找到方瑜,他心头一直都不安。
如果方瑜真是跟她的那些人走了,倒也还好。若是没有,那又落了谁的手里,还是她自己躲起来了。
图元良有些后悔,那天,他不应该说让方瑜打掉孩子的。
不管他有多不喜欢齐荣那个蠢货,但到底是表妹的孩子。
他这个做哥哥的,都不应该说出打掉孩子的话来。也难怪,她想要逃走。
图元良微蹙的眉头让沈怀景莫名担心,“听说她吐得厉害,吃了药,有没有好些?江太医在宫中服侍宫中贵人多年,解决这种问题,应该不难。还是说,方瑜还有其他的不妥?”
“她挺好!”图元良开了口。
挺好?
沈怀景有些不信。
在城外见过了江大夫,沈怀景悄悄问过方瑜的情况。
按江大夫的话说,江太医确实去诊过一回脉,也开了两副药。本来呢,昨天就该去再去诊脉,看看情况有没有改善,又改善了多少,好调整药方。